马上入冬,今年海城凉的早些,肖正冕从超市买了个红薯。
“哎呀冕哥能不能下次给我们都买?我们也要!”小胖架着左右两兄弟贱嗖嗖的凑过去。
肖正冕耸了耸肩:“那要看郁棠给我多少零花钱了。”
俩人的零花钱都放在郁棠的手机里,别看郁棠被惯着长大,坏毛病一堆,但在花钱这方面还真是抠门。
他见过爸爸开花店辛苦,在他眼里爸爸才是赚钱养家的那个,爹地的工作他一直觉得是无业游民,大部分时间在家呆着,动不动敲电脑,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而爸爸操持花店,养花,算账,小时候要不是自己比较可爱做直播吸引了很多漂亮姐姐和姨姨们来买花,真不知道他们家还能不能生活下去啊!所以他小小年纪就会乞讨了。
知道赚钱辛苦,所以花钱也小心,很贵的东西他不会买,除了吃喝不亏待自己,其他方面都不会乱花。零花钱也是。
他是在替哥哥攒钱呢,不是管着他呀。
班级同学们羡慕郁棠能有个好哥哥,还是大学霸,有时候肖正冕来了也会问问题。
后来问题的人多了,耽误郁棠和哥哥的拥抱时间,郁棠就有点小气起来,如果他不是睡着时,他都要和肖正冕出去,不在班级里,这样他哥就能只和自己讲话啦。
肖正冕把红薯给他,告诉他晚上可能要多一节课,晚点回家,让他自己在自习室写作业,下课就带着他走。
郁棠闻闻红薯袋子,嗯嗯点头说知道啦。
“你给我回来。”肖正冕伸手过来拽住他的后衣领,同时也加重语气。
郁棠呆呆的转头,双瞳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怎么啦?”
肖正冕低头在他的鼻尖附近嗅了嗅,眼眸之间流露出无比复杂的情绪,温柔的眼眸转瞬间变得鹰隼般咄咄,低声质问:“谁靠近你了。”
“唔。。”郁棠的脸被他抬起来,肖正冕的鼻尖开始在他的脖颈附近嗅,喉结渐渐发紧,宽大的掌心也圈住他的脖颈,指尖触碰到他后颈贴的很严密的贴纸才放心下来,郁棠的脸像是被他亲了一口似得,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干嘛呀?”
“问你话呢。”肖正冕捏他的脸,眼里的凌厉让郁棠有些害怕了。
“凶什么呀。”
肖正冕喉结滚了滚,揉他的脑袋,放轻语气:“怕你受伤,交新朋友了?”
郁棠还是云里雾里的摇头:“没有,今天困,除了上厕所都没出教室,凶巴巴的,我不吃啦!”
他气鼓鼓的把红薯塞回肖正冕的怀里。
“别,不是故意的,哥和你道歉。”肖正冕宽大的臂膀抱着他,把他裹的严严实实。
俩人在走廊的拐角抱在一起,郁棠小狗似得咬在他的锁骨上:“叫你凶,咬你咬你!”
郁棠脑袋上传来低沉又有些磁的笑声,好像有人在他耳朵边吹气似得好听:“小无赖,上课去吧。”
“莫名其妙。”郁棠扔下一句跑了。
刚从拐角跑走,又跑回来把肖正冕怀里的红薯抢走。
肖正冕慢步走到拐角,看郁棠进了班级,从窗缝中能清楚的看到他正乐呵呵剥红薯和同桌分享,没什么表情的静静看。
郁棠在教室里仿佛有感应的抬头,对他招招手示意他赶紧回去。
肖正冕笑着和他摆手,随着上课铃声响起,他转身在回教室的同学中一把搂住小胖墩。
小胖吓了一跳:“冕。。冕哥咋了?”
“宋然什么时候分化的。”他声音冷的像冰,不给人拒绝的权利。
小胖回想:“上。。上周?也可能是这周一,我忘了,他反正最近才戴贴纸,咋了?”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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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结束,初三上半年期中会有两个小科目会考。
郁棠在自习室等着哥哥,知道马上高二下课,自己玩上了手机,点开消息是父亲给他发的照片。
两个爸爸到京城参加裴叔叔结婚周年纪念去了,黎默也从国外回来,约他假期玩。
要不是该死的学习,他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无忧无虑的小孩。
自己一个人时的效率总是很低,玩会手机眼皮就打架。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他总是睡不醒似得,好像身体很重。
以前每次要长个前都会这样,不过量了好几次也没变化,体重也没变,郁棠以为是冬天要来了,他每次换季不注意就发烧感冒。
肖正冕下课来接他时,他已经趴桌子上睡着了。
收拾好卷子和作业,肖正冕一看题做的不多,但小人插画没少画,真是又气又无奈,最后也只能在他脑袋上拍拍:“小宝,醒醒,不然出去吹风。”
郁棠打着哈欠,说腿麻了,肖正冕陪他缓了一会顺便醒觉,不然忽然吹风容易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