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是我爸要跟我断绝的,我可从来说过!”
“我叫你卖掉公司来这鬼地方混日子!”
啪啪——
“不卖公司我拿什么移民!”
“明知道野果有毒还敢吃,拿身体开玩笑,整什么苦肉计,你当老娘傻吗?”
啪啪——
“我就知道骗不了您,妈,我错了!”
“我叫你一大早上的耍流氓……
啪啪啪啪——
啊咧?
宇文颢有点不乐意了,我俩就算滚一块了,咋就定性为耍流氓了呢?再说,谁耍谁还不一定呢!
“阿姨,别打了,咳咳,阿姨……”宇文颢只好提高嗓门:“是我先跟他耍的流氓,您要打就打我吧!”
啪啪声戛然而止。
古兰丹姆毛茸茸的眼睛横向宇文颢,依然那么的深沉,鲍皇叔趁机抓过被单,裹在身上,滚到了床这边,也瞪着宇文颢,看神情,既意外又惊喜,还有点哭笑不得,一言难尽啊。
古兰丹姆收回视线,揉了揉发红的手掌,环佩叮当地走到门口,神情自若地丢下一句话来:“早餐做好了,你俩洗洗,过来吃吧。”
“阿姨我就不去了。”宇文颢宁可饿死在家里,也不会去隔壁的。
古兰丹姆眯了眯眼,像极了平日里的鲍皇叔:“你都敢跟我儿子耍流氓了,还怕吃我一顿早餐吗?”
说完,扭搭扭搭地走了,布拉吉的裙摆嚣张地甩出一道黑色曲线……
屋里的两人惊魂未定地互望了一眼,鲍皇叔轻声说:“听妈妈的话,延年益寿。”
我去,宇文颢无语问苍天,我连我妈的话都不听。
望着全身裹紧白色被单宛如阿拉伯酋长的鲍皇叔,宇文颢心有余悸地问:“她总这样打你吗?”
“小时候淘气挨过几次,大了没有,今天是旧梦重温,我妈请你吃早饭呢,这顿板子没白挨。”鲍皇叔居然还笑得很有成就感。
宇文颢向天翻了个白眼,算了,就这样吧,总比请吃手板子强。
坐在鲍皇叔家的早餐前,宇文颢又陷入了人生思考,一顿早餐而已,为啥又铺满了一桌子?鲍皇叔家究竟是物质极大丰富的代言人,还是每个人都食量大如牛?
干的馕,稀的汤,荤的烤鸡肉,素的拌小菜,还有各色干果子。
鲍皇叔看出宇文颢的惊讶,小声解释着:“我家打小就这样,今天还没给你上羊杂汤呢。”
大丹瞥了两人一眼,声音更低:“说啥呢,咱妈眼神不好,耳朵可尖着呢。”
鲍皇叔给宇文颢盛了碗面片汤,坦坦荡荡的模样:“说什么我也不怕啊,夸妈手艺好,啥都会做。”
大丹笑了:“拍,继续拍,就会耍嘴皮子。”
二丹和小丹虽说是双胞胎,但长得一眼能分辨出来,二丹安静些,听到什么只是随着笑笑,小丹却伶牙俐齿,爱凑个热闹:“颢颢,我弟弟不光嘴贫,还是个大懒汉呢。”
宇文颢看了眼正在掰馕的古兰丹姆,轻声说:“我不觉得他懒啊,他做的饭我都挺爱吃的。”
小丹笑道:“哎呦,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吧,他在家裤衩袜子都不自己洗。”
啧,一句话招来了一堆白眼,除了宇文颢红了下脸,又不好不接这话茬。
“有洗衣机啊……”宇文颢理所当然地说,本来嘛,现在这年头,谁还用手洗袜子。
“那你都会什么啊?”一向安静的二丹突然开口问,看样子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