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姜夕雾吓了一跳,平板顺势滑落到了地上,她捡起,反扣在桌面,开了门。
门打开,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陆宴辞站在廊檐下,风太大,遮不住雨,他整个人已经被雨水打湿。
手背破了,手肘上沾了很大一片泥渍。
他出声时沙哑不堪,“夕雾,我总算找到你了。”
“摔了吗?”姜夕雾稳住声线,“你先进来,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不用,”陆宴辞微微一笑,“我只是过来看看你,确定你很好,我就放心了。”
他摆摆手,“夕雾,我先走了。”
陆宴辞说完转身离开。
以为姜夕雾会心疼地叫住自己,他却听到了关门声。
转身时,大门已经隔绝了他的视线。
陆宴辞手握成拳,又很快松开,别急,慢慢来。
想到这,他走到旁边的工具屋,蜷缩着身子躺在了屋檐下。
傍晚时分,雨停。
姜夕雾打开门,眼角余光瞥见一个人。
她快走过去,推着陆宴辞,“陆宴辞,醒醒。”
没有反应。
姜夕雾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好烫,烧了。”
费劲将陆宴辞搀扶到屋里,姜夕雾脱下他身上的衣服,让他躺在了摇椅上。
盖上毯子,又喂了一颗药进去。
陆宴辞睡了很久,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姜夕雾就坐在自己身旁,他侧头,看清了平板上的照片。
是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
陆宴辞松了一口气,他不至于跟一个孩子争风吃醋。
“夕雾,他是?”嘴比脑子快,反应过来时,他已经问出了口。
“是我上初中时的同桌。”姜夕雾没隐瞒。
闻言,陆宴辞眉头一皱,“你们关系很好?”
“嗯,”姜夕雾坦坦荡荡承认,“那时候,学校的男生总是拉帮结派,经常欺负落单的女生,是他帮了我。”
陆宴辞急于求证,“你喜欢他吗?”
姜夕雾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曾经很喜欢。”
两人之间的羁绊比陆宴辞想象中要更深一些,但姜夕雾没继续往下说。
屋子里安静下来。
片刻,姜夕雾打破宁静,“你好点没?”
陆宴辞“嗯”了一声。
“我煮了粥,你要不要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