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极:“抓不到他的把柄,不给他定罪,那么在民众眼里……”赵无极瞟一眼高座上的陆幸,继续道,“星主之位来路不正,放在过去,那就是乱臣贼子,不得民心,往后如何□□将会是个大问题。”
“哎,袁竞作恶多端,明明很多事情知晓是他做的,可却偏偏指证不了他!”
陆遇沉默了会儿,开口道:“我手里有一个应该能指证袁竞的证据,可惜袁简意现在不愿意说。”
“袁简意?”
“怎么跟袁简意扯上了关系?”
“这东西本该是袁简意交给我的,当初他应该是想借我的手去对付袁竞,不过现在他不肯说了。”
众人面面相觑,隐约猜出来袁简意为什么不肯说了。
陆遇和袁简意二人的抢妻风波闹得满城风雨,无人不知。
一直没出声的陆幸听到这眼神微动,手指轻轻叩响桌子,在心中盘算着事。
有人试探开口:“那要不陆副将你为了大局,牺牲一下面子,好声好气和袁简意再谈一下?”
陆遇牙关咬紧,没好气道:“他那种人,我没打他就已经算好的了,还要我好声好气和他说话?哼,想都别想!”
……
袁竞退位之后,仍居住在元宫。四周加以重兵看守,虽不限制他对外交流,但来往人员必须要先经过军部审核。袁竞十分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受他影响,元宫上上下下,都处在软禁之中。
这日,袁简意闲来无事,正在屋中修剪木兰花,忽然看到苏诺打通讯过来,袁简意连忙停下手中动作。
“诺诺,你找我什么事?”
传声筒内苏诺沉默两秒,声音才响起:“你的伤好些了吗?”
“好了很多。”袁简意笑了下,“诺诺,你是在关心我吗?”
“……毕竟你是为了救我受的伤。”
“可我觉得很荣幸,再有一次,不,再有千千万万次,我都愿意。”
“谢谢你袁简意,对了,你曾经送给我的钻石项链,你还记得吗?里面藏的紫芯晶是不是关乎袁竞的罪名?”
袁简意微微张唇,没说话,苦涩扯动嘴角。
原来这才是今天苏诺打通讯过来的真正原因。
枝剪漫无目的修剪着,片刻后,袁简意问道:“是陆遇让你过来的?”
“不是,是我自己的意思。袁简意,明明你也恨袁竞,也想报仇,为什么现在不愿意将袁竞的罪证说出来?你和陆遇的私人恩怨难道要比复仇更重要吗?”
“诺诺……”
袁简意手臂颤动,枝剪将一朵木兰花剪断,他看着那朵坠地的木兰花,眉头紧蹙,心口忽然有些喘不过来气。
私人恩怨当然不比复仇更重要。
只是这辈子他想要的不只是复仇。
天际,战舰已经飞离,乌云低垂逼近,似乎要下雨。他捡起掉落的木兰花,陷入到沉思中。
再抬头,窗外阴雨已至。
传声筒内,苏诺的声音伴随着窗外嘈杂的雨滴声陆陆续续传来。
“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把袁竞给定罪,以后恐怕就难了。”
“我不想像上辈子那样,一直活在他统治的恐惧之中,袁简意,你帮帮我,也帮帮我们所有人。”
沉默了会儿,袁简意道:“你让陆遇来和我说。”
见他这态度似有松懈,苏诺便连忙打通讯给陆遇,告诉陆遇。
陆遇此刻离开军部,正欲上飞船,听到这话,脚步一顿,转头看向隔壁的飞船,透明玻璃舱内陆幸正面无表情望着他。
他气得朝陆幸比划了个中指。
一定是陆幸去找的苏诺!
他本不想把苏诺牵扯进来,因为袁简意那个混蛋对苏诺心怀不轨,定会借这件事情提出过分要求,所以后面才没有在苏诺面前提起过紫芯晶。
挂断通讯,不情不愿拨通袁简意的通讯。
雨滴声仿佛通过传声筒,裹挟着一股潮湿闷热的气息袭向他,他不耐扯了扯领子:“你让我打电话给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想知晓袁竞的罪证吗?”
“袁竞犯了那么多罪,只要坚持查下去,我就不信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出来。”
“陆副将你可以一直查下去,只不过时间不等人。”
陆遇眯起眼,忍不住在心中把袁简意狠狠痛骂一顿:“你到底想要什么条件?”
“我给你袁竞的罪证,你和苏诺离婚。”
“就这么个事?”
“你同意了?”
“不同意。”陆遇顶了顶上颚,不爽道,“我这人不喜欢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