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午后。
席家孩子就读学校实行是的海外时间制,即15点下课,后边让学生们参加各类放学活动等。
席温纶心情郁结,退出了以前参加社团。为着避开人群,一下课就会离开学校。
这天季邵亭倏然跑来,眼睛哭得红肿,“温纶,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来找你,”
少年时期席温纶虽然旁人冷淡,对于朋友他还是相当讲义气。
“怎么回事?”席温纶蹙眉。
季邵亭垂下眼睫,“那群人,他们,他们非要我去一个地方,我真的不敢。”
与席温纶差不多,季邵亭在班里也是不受欢迎存在。
他比前者更不好过一些,席温纶是席家人,那些同学最多当空气无视,但不敢真的对他做些什么。
季邵亭父亲那时还只是一个小角色,习惯性踩高捧低人没把他放在眼里,经常组团欺负他。
两人因为这个关系才慢慢好起来,即便不能帮助对方脱困,互相排解慰藉也算不错。
席温纶知道季邵亭班级里有一夥人会经常来找他麻烦,但平时不会在放学后还为难他。
因为这夥人参加社团要求很严格,到点必须来活动区,他们的父母也对他们在这项技术上发展寄予厚望。
席温纶感到有些古怪,他继续问道:“他们要你去哪里?”
季邵亭说了个地点,离学校不远。
“你可以陪我去吗?你不会有事情的,我刚给他们交过保护费!他们,应该也不会对我太过分的。”
他苦笑了一下,“实在不行的话,我自己去。”
“我去。”
季邵亭眼神里有光彩,“真,真的吗!温纶,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
他高兴的程度相当剧烈,像是压抑许久的阴霾倏然散开。
席温纶顿了顿,“这好像是第一次和我提要求,我不会拒绝的,如果有事情我帮你报警。”
季邵亭紧张起来,不太敢看他的眼睛,“啊,其实也没那么严重,我们快过去吧!”
两人很快便来到季邵亭所说的地点,那是一栋饱经风霜的老旧仓库。
季邵亭掏出手机瞧了一眼,“你可不可以把手机给我,我快没电,我怕在那里……”
席温纶二话不说便将手机交给他。
“我们还是走吧。”他隐约觉得这地方颇有蹊跷,不应该进去,拉着季邵亭便要走。
“啊?”季邵亭站在原地,不大情愿,“可,可是如果不去的话,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此时两人就站在仓库门口。
席温纶又观察了一下周围,并没有听见任何人声,估计早在里面有埋伏等着。
他执着地要拽着季邵亭离开,“明天如果他们来找你麻烦,我们可以……”
手臂处突然有股力在拉扯,席温纶来不及反应就被推进仓库里,摔倒在满是灰尘的冷硬石地。
仓库门“砰”地一声在他身后关闭。
季邵亭声音穿过厚重的大铁门传来:“温纶!对不起,那些人说只要把你带过来,他们就不会再为难我!”
“你再怎么说都是席家人,他们不敢动你,求你就帮我这一次吧!”
席温纶几乎要被季邵亭理直气壮气笑了,强行把自己推进火坑,嘴上却还说着求求他。
他本以为自己承受过大量的恶意,早已变得麻木。
可整个身躯仍在控制不住地发抖,惨白的日光从生锈的铁窗透进室内,能清楚地看到汗滴落在地水渍。
甚至没有通信工具可以求助。
席温纶古井无波地述说着他过去遭遇,平静到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符瑎却十分激动:“这人怎么这样!太过分了吧!脸皮厚得像城墙一样!”
“好生气!下次一定要当面骂他!”
席温纶不甚在意地揉揉他的肩膀,准备继续讲仓库内所发生之事下一秒,倏然捂住口鼻疯狂地干呕。
符瑎倏然慌了神,他一面拍着席温纶被帮他顺气,一面去找手机。
“你怎么了!别着急,我马上叫医生过来!”
席温纶强行把意识从以前的记忆中拖出来,才停止了胃部们猛烈的反。应。
“没关系。”他摆摆手,像是对此事相当有经验,“这里没有东西刺激,我能控制住。”
说完长吁一口气,然后猛地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