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梨以往喜欢穿赤色,越明艳越好,今日倒被温胭说服,穿了一身月白锦绣百花裙。
娇俏小脸如新剥鲜菱,薄施脂粉难掩国色,一颦一笑,如梨花般纯白。
沈初梨拿手肘顶了顶温胭。
小叔怎么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
没想到霍渊点了下头。
“嗯,很漂亮。”
他看她的目光,比今晚的新月更醉人。
沈初梨一惊,与男人目光交汇,脸唰一下红了。
谢长晏折扇一甩,揶揄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沈二小姐今日打扮,恰如曹植看洛神。”
曹植喜欢自己的嫂嫂,温胭听出他话里的打趣儿,偷偷踩了他一脚。
打完招呼,谢长晏去小室观赏字画,霍渊被皇帝唤去。
皇帝身着龙袍,面带微笑,亲自端起玉杯,向台下的霍渊举杯。
“摄政王,你此前出征,剿灭匈奴,扬我朝威,实乃大功一件,朕敬你一杯。”
霍渊神色平静,“陛下谬赞,臣职责所在。只是臣答应一人不再饮酒,愿以茶代酒,领受陛下心意。”
说罢,举起面前茶盏,一饮而尽。
“哦?”
皇帝眼神微眯,“你这孤傲性子,竟还有俯一日,当真稀奇。朕都有些想瞧瞧是何人有如此能耐,可是女子?”
霍渊目光不动声色望向沈初梨,转瞬收回。
“此乃臣的家事。”
他“家事”两字咬得极其暧昧,左右侍女都不由得红了脸。
谁不知道,摄政王向来不近女色,若能伺候他一回,都是几辈子的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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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微微一怔,随即大笑,“看来摄政王好事将近,父皇若知,定然十分欣慰。”
闻言,众人应声而笑,宴会上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霍渊却冷冷低头,面无表情。
温胭察觉气氛微妙,转头,见沈初梨心不在焉愣神,伸出一根指头在她眼前晃了晃。
“小宝,有心事?”
沈初梨叹气,“胭姐姐,你说我从前那样舔霍景恒,要是再嫁,夫君岂不是很尴尬?”
霍渊可以不在乎,她不行啊!
她这一世本就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怎么能再给小叔惹麻烦?
“有啥子尴尬?”
温胭满不在乎耸了耸肩,“大不了就说脑壳进水失忆了,反正你不尴尬,尴尬的那就是别人。”
-
另一侧,高南柔躲在暗处。
霍渊给她一盏茶的时间,承认勾引太子。
她不敢,为确保万无一失,她在沈初梨酒杯中下了药。
温胭看着宴会接近尾声,高南柔都还未出现。
“她不会不敢吧!”
沈初梨摇头,“不会。高南柔做梦都想当太子妃,哪怕死她都不会放弃,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温胭觉得有道理,看着沈初梨面前未动的酒,嘴馋,举过一饮而尽。
喝完酒,身上有些燥热,她揉了揉眼睛,“小宝,我出去透口气。”
“你喝多了?我陪你一起。”
“没事!你在这等摄政王,可千万别让其他女人接近他哈”
霍渊方才去小室更衣,半天没回来,沈初梨抬头看去时,有一小监急匆匆走过来。
“二小姐,王爷找您,说是有要紧的事。”
小太监看着眼生,沈初梨眯眼瞧他片刻,扬起人畜无害的笑,“王爷在哪?”
“太太液池。”
皇宫外黑漆漆的,沈初梨走到太液池旁时,忽然一道人影晃了出来。
是高南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