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打落水,她就没晕过去,一直憋着气等俞定京将她捞上去。
“……”
眼前的男人浑身湿漉漉的,几缕乌粘在俊脸旁,耳根子胀得通红,那双漆黑深邃的瞳仁内满是无言以对。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他尤为认真,“你小时候是不是摔过脑袋?”
见俞定京如此严肃,姚沛宜不禁也有些迟疑了,“小时候和姚放打架的时候,好像是摔过。”
“那就情有可原了。”
他转身要出洞。
“不是,你去哪儿啊?”
姚沛宜忙不迭爬起来跟上,讪笑:“方才开玩笑呢,不过你怎么知道这有池子,还让我憋气的?”
“要来围猎,自得了解骊山地貌。”他古井无波道。
“哦。”
姚沛宜小步跟上,“不过咱们怎么回去?”
俞定京重新走到池边,从腰间拽下一个香囊,取出一个白骨哨,吹响后不多时,竟有金白相间花色的鸟从密林中飞来。
鸟在他周身盘旋不久,就径直飞向山崖之上。
“这是什么?”姚沛宜惊奇道。
“我军中用来报信的鸟。”他将白骨哨重新放好,随即道:“明早前会有人来找我们。”
姚沛宜恍然大悟,原来是听过军中有报信传达位置的鸟,这还是第一次见。
“那咱们先回洞……”
她开口的一瞬间,余光落在他的后背上,虽是玄衣,还是看出有一团殷红渍迹涌出。
那个部位,应当是上回为了救她,被伏嬷嬷划伤的。
“你伤口裂开了!”
俞定京从一开始就没表现出半点伤口裂开的模样,她忙扶住他,“怎么不说一声。”
“说了有用?”
俞定京面不改色,抽开她的搀扶,“我没事。”
“当然有用了。”
姚沛宜哎呀了声,强行将他扶进洞,“衣裳脱了。”
俞定京蹙眉,“做什么?”
她从怀里摸出金疮药,“喏。”
他愣了下,“看不出你还随身带药。”
姚沛宜边解他的腰带,“姚放之前给的,山匪过来的时候,我想着有备无患,就拿着了。”
倒是没想到,能用在俞定京身上。
“我自己来。”
俞定京拦住她扒拉的手,不自然道:“你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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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害羞了。”
姚沛宜紧皱眉头,嘀咕道:“我就算想干什么,也得有那兴致才行。”
俞定京衣裳被她扒下,越难堪。
这丫头实在是脸皮不薄。
难不成她有兴致,他就会从了她?
异想天开!
俞定京心里正别扭着,姚沛宜已经麻利地上完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