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轩宇的银鞭突然脱手,被黑雾卷向宝器。
她踉跄着扑过去,指甲在玄铁坠子上刮出刺耳声响:“夜影!快!”
夜影双剑化作流光刺向黑雾,剑气所过之处,黑雾如沸水煮雪般消散。
但惠岸突然感觉后颈寒意刺骨,像被毒蛇盯上。
回头的刹那,他正对上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玄影的残魂附在怨灵身上,十指深深插进宝器裂缝,嘴角扯出扭曲的笑:“想翻盘?太晚了!”
惠岸感觉体内灵力疯狂流失,法螺表面的裂痕正以肉眼可见的度蔓延。
“阿璃!带灵魂群后撤!”
他大喊着扣住怨灵手腕,佛纹顺着接触的皮肤爬向玄影残魂。
怨灵出非人的嘶吼,挥动利爪撕开他的肩膀。
剧痛中,惠岸想起在人间看到的希望——那些举着丝线的手,那些信任的目光。
“还没完!”
他暴喝一声,将全身灵力注入法螺。
钟面投影突然化作光柱冲天而起,嫘祖的身影在光芒中若隐若现,手中的五彩丝线织成巨网,兜头罩向玄影的残魂。
怨灵出不甘的惨叫,而惠岸知道,这场与黑暗的较量,才刚刚进入白热化。
“想坏我事?”
玄影的残魂借怨灵之口咆哮,腐烂的指尖擦着惠岸咽喉划过,“在人间没杀成嫘祖,在冥界我”
话音戛然而止,惠岸突然扣住他手腕,掌心琉璃色佛纹如活蛇般窜上怨灵皮肤。
“你以为只有你会操控灵魂?”
惠岸扯动嘴角,血沫顺着下巴滴落。
他想起在人间蚕室的每个深夜,看着蚕宝宝吐丝时那股执拗的劲头——原来这世上最坚韧的束缚,从来不是铁链。
怨灵突然剧烈挣扎,玄影的残魂在其中出尖啸:“放开!你不可能”
“看清楚!”
惠岸猛地扭转通界灵音宝器,钟面投影骤然切换。
画面里,嫘祖蹲在泥土地上,手把手教孩童把桑叶铺进竹匾,孩子们眼里映着跳动的烛火。
怨灵出非人的嚎叫,身上缠绕的锁链开始寸寸崩裂,玄影的残魂在佛光中扭曲变形:“这不可能那些记忆明明被我篡改了!”
阿璃·轩宇的银鞭突然僵在半空,她看着投影里那个温柔的嫘祖——和玄影口中嗜血的巫女判若两人。
夜影的双剑垂落,剑气在地面犁出的沟壑里,倒映着逐渐消散的黑雾。
惠岸感觉灵力如潮水般褪去,但掌心的佛纹却愈清晰。
“执念不过是层茧。”
他低声自语,想起自己在劫雷中突破时,那种撕裂又重生的感觉。
怨灵最后一声嘶吼化作青烟,玄影的残魂在消散前,终于露出恐惧的神色:“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当最后一缕黑雾被佛光吞噬,整个冥界突然安静下来。
惠岸听见细微的脆响,像是蚕茧裂开的声音——那声音从三界深处传来,穿过黄泉,掠过人间的桑林,直抵天庭的云阶。
他握紧逐渐黯淡的宝器,知道被蒙蔽的真相,终于破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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