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是盛夏,边语的鉴定报告还没完成,如果她努力些,昨晚可以搞定。
但温度太高,空调吹又冷,哪里都不舒服,懒得写。
她有些拖延,也不理解为什么一眼看出真假的东西要写八百字的鉴定报告。
景旭出差半个月,没人陪她玩,只能来公司写。
边语是很有天分的古玩鉴定师,从未看走眼过东西。
从卫生间出来,边语在水池边洗手。
杨兰从隔间走出来,弯腰捂着肚子,看起来很难受。
边语问:“不舒服?”
杨兰长得乖巧,皮肤不仅白还细腻,让人忍不住想去戳一下,她皱起眉头,受委屈回:“月经第一天,很疼。”
已经拉开槅门的主管孟梦听到这话,后退半步,“可以请假,我批,不扣钱不补班。”
杨兰赶紧拿手机提交申请。
她和边语前后走出卫生间。
看见秒批同意,顺口说:“主管这人偶尔还挺好。”
想到孟梦在隔间看手机等着她交申请的样子,也能暂时忘了她规定的八百字鉴定报告。
边语心不在焉回她:“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她云淡风轻的样子就像整个公司都是她的。
明明是生硬高傲的反问,但边语轻柔的语气配上那张一看就感觉世界如此美好的脸,会让人忍不住点头。
边语有蛊惑人心魔力。
杨兰附和:“对,不能拼命工作,不舒服要请假,生病要去医院。”
他们私下讨论,没准边语就是他们公司神秘大老板的夫人。
当时也有人说过她不是正牌夫人,但被孟梦否定,她说如果顶着那样绝色的一张脸去给人当三,不如去死。
杨兰揉着肚子,“你来月经——不疼吗?”
她本想问,会不会请假,但想到边语从不打卡,每月工资几乎都用来补考勤,改了问法。
她们同一办公室,但杨兰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边语不爱说话,工作能力强,不会主动帮忙,但你开口问她,她一定会帮。
但这会儿不知道边语怎么了,没回答,低头抱着手机走了。
边语在看记录经期的软件,上面显示,经期推迟了十天。
那天她没吃景旭准备的事后药。
因为她不长记性的玩笑,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那天俩人疯狂的样子,如同世界末日。
她迷迷糊糊调侃:“景旭,我爱你,我也会一直在的,求你了——”
边语很少表达爱意,更不会服软求饶,但景旭实在不做人,能说的都说了,景旭粘着她说了很多遍“爱他”才离开。
她知道他很没安全感,她愿意他开心。
醒来后,她去拿药,偏偏药掉地上,滚进沙发底下。
只有一颗。
沙发距离地面有二十公分的距离,为扫地机器人留的缝隙,但新家入住,她没用过机器人,肯定有很多灰尘。
边语讨厌灰尘,更不会吃沾了灰尘的药。
脏东西和小孩子如果必须二选其一,她选后者。
算一下,他们应该只有一次纯粹的肌肤相贴,又是安全期,当时她放心,以为不会这么巧。
而且,边语觉得应该不会有小朋友愿意投胎来做她的孩子。
那天景旭给她普及安全期的常识,女性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安全期,不想要孩子,就一定要做好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