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殊皱眉,挣开他的束缚,侧身偏头,与他拉开距离。
裴祁凝神注视着她,却发现她神情淡漠,整个人都在有意无意躲避着他。
他眼神渐渐变得黯淡,“趴下。”沉默许久,裴祁率先打破沉闷道。
姜宁殊羽睫轻颤,“已经上过药了,不麻烦兄长。”
“你确定!”裴祁危险出声。
姜宁殊双眸微阖,半晌才神色恍惚趴在床上。
她受着伤,只着寝衣,轻薄面料一挑便开。
脊背一凉,姜宁殊不自觉耸了下肩。
裴祁拉动被褥盖在她腰身以下,认真瞧过伤口,眉头深深拧起来。
竟然下手这么重!
禁足抄写佛经的惩罚太轻了。
他起身浸手,拿湿帕子一点点擦拭伤口,蘸取药膏打圈抹匀。
男人温热指腹带火似的,流连在她脊背各处。
姜宁殊捂住了嘴巴,唯恐发出一点声响。
裴祁下手极轻,时不时掀眼瞧她,怕弄疼了她。
“转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裴祁低哑粗重声响起。
姜宁殊长出一口气,终于结束了。她抬手拉拢寝衣,被制止。
“还没上完。”
姜宁殊顺着他目光注视到身前,惊骇到忘记呼吸。
“不用。”她揽紧衣衫。
裴祁拨开她的手,温热指腹蘸着冰凉药膏,点触而上。
“又想被人发现!”
听他这话,姜宁殊心里莫名委屈。
“谁让你弄出这么多痕迹,不会轻一点?”
她本是要抱怨,可身子虚弱,音调不高,说来跟娇嗔一样。
裴祁怔了下,扬唇笑了一声。
“下次,轻一点。”
姜宁殊一时恍惚,上辈子她和裴祁就是这样相处的,这辈子她反抗想逃离后,一切都变了。
她拢起被褥遮盖住脑袋,留身子在外供裴祁上药。
随着药瓶放下的声音,一声“好了”入耳。
姜宁殊不耽误一秒,忙系好寝衣。
裴祁拿帕子擦拭手指,视线却一直盯着姜宁殊,专注而隐含压迫。
姜宁殊承受不住他摄人目光,移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