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君又想到如果南北朝之前的是五代十国,那唐与宋之间的那五代十国是什么?
她惊得瞪大眼,失声叫道:“五胡乱华时期?是五胡十六国!南北朝,宋?刘宋?北魏?拓拔?”她问万俟雅言:“宋国的皇帝姓刘?魏国的皇帝姓拓拔?”
万俟雅言点头,说:“不错。”
华君纠结地扶住额头!
五代十国的那点战乱算得了什么!
五胡十六国才是乱中极品。
她要是学的历史专业说不定还知道一些,可她学的是市场营销,连五胡十六国是哪五胡、哪十六国都记不清楚,只记得五胡十六国和南北朝搁一块儿。
到底南北朝与五胡十六国是同一时期还是一个在先一个在后、哪个在先哪个在后,她根本搞不清楚。
她闭上眼,努力地定定神,接连深吸两口气,对自己说:“镇定点,我现在是在穿越到土匪山寨里,谁当皇帝跟我没关系!混乱的政权跟我也没关系。”如果她不能马上穿越回去,她就必须在这里生存下去。
怎么生存?
没根没基的人生地不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华君抬头把视线落在万俟雅言的身上,决定在万俟雅言身上打主意。
靠着大树好乘凉嘛。
万俟雅言若有所思地盯着华君,对华君的来历更加生疑。
门外响起一个男声:“我有事求见门主,烦劳通禀。”
门卫的声音响起:“禀门主,韩公子求见!”
万俟雅言朗声道:“让韩律进来。”
华君心说:明明隔着一堵薄薄的墙,外面说话都听得到,还要让侍卫通传,这就是规矩?
门帘掀开,一个穿着白色袍子的男子走了进来。
雪白的长袍像是某种动物的毛皮,衣领及袖口周围镶了圈毛边,看那料子像是黑色貂皮。
他高挑文瘦,服饰华贵,说话低缓沉稳,举止文雅,该算是位浊世佳公子吧。
华君在心里如此评价。
韩律的手上拿着卷轴,他进屋后,朝万俟雅言低头行了一礼,说:“门主,图纸绘好了。”
万俟雅言起身,说道:“给我看看。”她走到桌子前,韩律把桌上的茶具移开,将绘好的图纸展开。
华君朝那图纸上看去,现是一张山势地形图,上面还绘有建筑图案。
韩律说道:“主峰地势险峻,背倚天险仅一条崎岖山道通往山上,可做主宫。我根据地势,设置了十八道关卡,其中屯兵卡五道,机关十二处,这里设下断龙石,倘若主峰不保,可放下断龙石斩断对方上山的路从悬崖处的机关用绳索下山。主峰四周,根据地势,设置七座营地,七营相互呼应拱卫主峰。”
万俟雅言仔细看了下地形图,问:“建好主峰需要多久?”
韩律说:“视情况而定。”
万俟雅言问:“什么情况?”
“人力物力!”韩律说道。
万俟雅言瞥他一眼,说:“在过年前把主峰的基本建筑弄好,半年内将主峰的一切完工。至于其它七营,等以后扩张了再建。少钱你去找金万财,少人你去找浑禹,他们要是不给你办,你来找我。”
“是!”韩律低头应声。
万俟雅言环抱双臂打趣地瞅着韩律,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
韩律让万俟雅言看得低下头去,颇不自在地行礼说:“属下告退。”
万俟雅言不客气地问:“我有让你走吗?”
韩律头也不抬,问:“门主还有什么吩咐?”
万俟雅言深深地瞅了他几眼,挥手,说:“没事了,下去吧。”等韩律到了门口,她才又说:“如果你还敢半夜吹笛子,我就把陶婉嫁给浑禹、金万财或卫呼汗中的任意一个!”
韩律闻言赶紧曲膝跪下说道:“属下知罪,求门主恕罪!”
万俟雅言朝他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等韩律走了,她才勾起嘴角轻轻地笑笑,好笑地摇摇头,又再扭头朝屋角望去,说:“陶婉师姐,回来了就出来吧,躲在暗处做什么?”
窗户处,一道黑色的身影射入就地一个翻滚,落在万俟雅言的跟前半脆着拜道:“陶婉见过郡主。”
万俟雅言笑着招手,说:“起来。”伸手把陶婉扶起来,问:“打探得怎么样了?”
陶婉点头,说:“都打探清楚了。”她扫一眼华君,没作声。
万俟雅言说道:“无妨。”
陶婉说:“县里屯有两千兵力,不方便动手。倒是西去十里地有一座山寨叫小岗寨,约有百来号人,已占山二十余年,有不少积蓄。我已把山寨里的地形摸清楚。”
万俟雅言问:“山寨再富能有城池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