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中的液体轻轻摇曳,仿佛是夜色中最诱人的诱惑。
他的手指微微张开,正准备接过酒杯,阿弥亚却突然展露了一个狡黠至极的微笑。
“这杯酒,可不是这样喝的。”
阿弥亚的手指轻轻环绕着酒杯的细颈,紧接着,他一只手轻轻撑在吧台上,身体轻盈地一跃,瞬间便稳稳地坐到了吧台边缘。
俯身便逼近了晋尔,彼此之间不过半掌的距离,呼吸交缠。
这是个很适合接吻的距离,也是个很适合接吻的姿势,只是阿弥亚似乎并没有想要接吻的意思。
晋尔:“?”
见晋尔难得露出不解的神色,阿弥亚脸上的笑更艳,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笑的肆意又妄为。:
“这酒,要这样喝,才好喝。”
话音刚落,阿弥亚缓缓举起那只握着高脚杯的手,杯身晶莹剔透,在周围柔和的光线下折射出诱人的光泽。
随着他手臂的抬高,手腕倾斜,杯中酒液悠然自得地倾泻而出,缓缓滑落。
酒液触碰肌肤的瞬间,空气中似乎都弥漫开了一股淡淡的醇香旖旎。
酒液沿着阿弥亚雪白的颈项蜿蜒而下,精致的锁骨接纳了部分的酒液,汇聚成一滩晶莹,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阿弥亚刚才已经把外套都脱下来了,上半身就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下半身穿了一件礼服裤,他身上的那件白衬衫被酒染色,就好像画布渲染开了一幅画,是绽开的花。
满意地看到晋尔眼神越来越深了,阿弥亚朝着他挑衅地挑眉。
“雄主,快来喝酒啊。”
对面的雄虫,看似稳稳当当的坐在高座上,实则在极其微小的瞬息之下,呼吸变得重了。
阿弥亚实在是太擅长捕捉这种细节了。他就是卑劣,就是想要勾起晋尔的所有欲与情,想方设法、不择手段。
然而,晋尔的那双冷翡翠眸子微微眯了眯,宛如猛兽在捕猎时锁定猎物的那一瞬间。
他骤然之间出手,一把把阿弥亚从吧台上面拉下来,拉到自己的腿上坐着。
“啊!”
阿弥亚惊叫一声,下意识的去看自己手里的那杯酒。
看见酒还稳稳当当的,他舒了一口气。
好在没有撒出来。
不然今天全都白弄了。
下一秒,阿弥亚的视线里就出现了晋尔那只骨节更大的手,那只手,大拇指上带着翡翠扳指,一把握住了那高脚杯。
从阿弥亚手里夺过酒杯。
另外一只手则用力掐着阿弥亚的腰身,亚雌的腰很细,晋尔在他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一点,腰细的好像用力一折就断了。
偏偏虽腰细,向下的曲线却丰满。
饱满又柔软。
这样的身体,而阿弥亚又是那副性子,实在很容易激起人的征服欲,不知不觉就会下手重了些。
“所以说,这酒应该这么喝,对吗?”
晋尔直视着阿弥亚勾人动魄的眼神,脸上素来冷静、好似面具一样的表情,甚至泛起了浓欲。
见状,阿弥亚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
他不是怕,他是兴奋。
兴奋得热血沸腾。
眼前的雄虫,平日里如同一尊肃然的雕塑,周身散发着不容侵犯的冷漠气息,仿佛任何情感的波澜都无法在其冰冷的表面留下痕迹。
然而此刻眉眼间却涌动着一股前所未有的侵略性,那是一种深藏于内敛之下,蓄势待发的力量。
——这是被阿弥亚打破的、勾起的,这个认知几乎要让阿弥亚软了腿。
“那我不客气了。”
晋尔薄薄的唇线,平日里总是紧抿成一条直线,此刻却微妙地上扬,勾勒出一抹罕见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