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围坐在童怀身边,疲惫不堪。厉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担忧地看着童怀,轻声说道:“我们得赶紧回去这里阴气太重,他快受不住了。”
混乱过去,齐雨竟然又开始发起了呆,乌庸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把他吓了一跳。
乌庸担忧道:“你是不是也受到了邪气影响?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愣神。”
齐雨回头看了乌庸一眼,什麽也没说的向一个地方?走去,扒开那里的藤蔓,一条骨瘤链出现在他们眼前。
厉台把童怀和李仁安顿在石床上,也过去看着那条骨瘤链问:“发现了什麽?”
齐雨拧紧了眉毛道:“我来过这里,就在交崖泽,房冥要把塔卿身体里的灵脉抽出来还给?樊来时,满白?和童怀我们三个被白?鬼鸬鹚追击时进入过这样的洞穴。一样的会发光的蓝花,一样的石床,还有这条骨瘤链。我记得清清楚楚。可是骨瘤链明明已经被拿走了,童怀还送给?了房冥,这里为什麽又出现了一条。”
乌庸看着齐雨那有些神经质的模样,心?中不免担忧。
他上前一步,扯过齐雨,双手紧紧地扶着他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关切,耐心?安慰道:“你是不是看错了?这世间怎麽可能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洞穴呢?你别?太紧张了,可能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你有些精神恍惚了。”
齐雨却不为所动,他轻轻取下?那条骨瘤链,放在眼前仔细地看了又看,然後?缓缓说道:“项链不是同一条。但是,这里的布局和之前我在交崖泽看到的真的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当?时连理也在,他还摘了一朵花给?童怀,也是他亲自把骨瘤链带在童怀头上的。我记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错。”
厉台听了齐雨的话,不禁陷入了沉思。他眉头紧锁,思考了片刻後?说道:“难道我们回了交崖泽?”
乌庸立刻坚定地否定道:“不可能!我们可是在异怪域,怎麽可能就这样回到生人?域,还特?意回到了交崖泽?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齐雨犹豫了一下?,再次猜测道:“也许……两个洞穴只是很像,但并不是同一个。”
两个洞穴都有人?生活过的痕迹,而且太像了。巧合得太过诡异,背後?阴气阵阵,寒气爬上脊椎,让人?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房冥!”
童怀突然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猛地坐起身,尖喊道。
三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厉台反应最快,他立马伸手把童怀扶好,关切地问道:“有没有哪里难受?我刚刚喂了你一点固魂符,幸好有效。”
童怀环顾四周,眼中满是迷茫和困惑。他看到了熟悉的蓝色小花,看到了石床,看到了周围的一切,心?中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瞪大了双眼,喃喃自语道:“交崖泽?”
齐雨将他们之前的发现和猜测简单地给?童怀解释了几句。他静静地听着,眉头紧锁,脸上的痛苦之色愈发明显。他用?手按着疼痛难忍的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过了一会儿,齐雨看他不在难受把骨瘤链递给?他,童怀道:“很像,但不是同一个。”
他挣扎着爬了起来,走到一旁摘了一朵蓝色小花,仔细地看了看,道:“这花确实和之前在交崖泽看到的一样。”
他话音刚落,隔绝洞穴和外面的石块突然传来一阵敲击声。那声音“咚咚咚”地响着,在寂静的洞穴中显得格外突兀。衆人?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他们警惕地看着石块的方?向。
外面忽然传来房冥的声音,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丝虚幻和诡异:“阿怀,你也很喜欢这里吗?”
童怀听到房冥的声音,心?中一阵刺痛。他不想说话,更不想和房冥有任何的交流。况且,外面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房冥,他也不清楚。
他选择了沉默,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冷漠和决绝。
房冥尖利的声音轻笑起来,那笑声中似乎带着一丝得意和开怀:“我就知道,你喜欢这里。我们的家。”
童他猛地转头,死死地盯着那块巨石,眼中充满了愤怒和疑惑。
家?还是他和房冥一起的?房冥到底是什麽意思?他们什麽时候有了家?
他脑海里突然出现两个字——司魁!
他脑海中一片混乱,各种思绪交织在一起。想到自己和房冥之间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甜蜜和幸福,如今却都变成了折磨他的。他恨房冥的欺骗,恨他的残忍,更恨自己的愚蠢。
想到这里,童怀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愤怒,怒吼道:“你给?我滚!”
房冥的笑声明显被他这一吼打断了,过了一会儿,才又传来他哟哟的笑声。
不过这次,他的笑声听起来极其勉强,语气中也带着一丝逞强:“阿怀,你不喜欢我们重新开始就好。”
童怀气得浑身发抖,他拿起手中的骨瘤链,狠狠地扔了出去。骨瘤链在地上滚动,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他一字一字地咬着,仿佛真的恨极了:“你!做!梦!”
外面突然没了响声,一片寂静。
童怀突觉身体疲惫感排山倒海而来,巨大的浪压着他难以?呼吸,他急促的喘息着,拼命的想要吸氧气。
厉台按住他,突然发现童怀身上居然密密麻麻的长出了许多黑痕,皱眉道:“邪气变重了,他快要撑不住了。”
外面的鬼叫声愈发凄厉,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在咆哮。厉鬼的指甲抓在石块上,发出令人?胆寒的“嘎吱嘎吱”声,那声音仿佛是死神的召唤,让人?不寒而栗。
洞穴里,原本?宁静的蓝色小花突然长出了无数个小小的鬼脸,它?们形态各异,有的面目狰狞,有的扭曲变形,有的则露出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