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嗯”了声。
“不是很疼吗?”凌安含住他的耳垂。
“我愿意。”夏至下拉衣领露出完整的後颈。
“不咬。”凌安嗅着从他腺体中溢出的香甜,“我喜欢你为我敞开一切,喜欢你心甘情愿向我献出腺体。”
“现在献上了,”夏至用挑逗的语气说,“敢咬吗?”
“敢啊。”凌安很轻地咬下去,在腺体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地牢。
莫霖狼狈地蜷缩在墙角,特狄和江奕然轮流往他身上踹。
牢房内的信号屏蔽装置被凌安关闭,所以莫霖借助终端清楚地了解了外面发生的事。
他很快消化完这些事,平淡地注视着被血染红的地面。
江奕然边打边发泄着心里的不满,特狄则很安静,有时会停下动作去看莫霖的眼睛。
察觉到他的视线,莫霖擡起眼帘,浅金色的瞳仁中似乎含着浅淡的笑意。
西斯迩被特狄从隔壁的牢房拽过来,疯疯癫癫地抱着头爬到墙角,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
莫霖注视着他疯癫的样子,忽地笑出声,声音沙哑地笑了许久,问:“凌安什麽时候来?我有话跟他说,很多。”
“你死之前。”特狄冷淡地留下一句话,拉着江奕然离开牢房。
灯光熄灭,房间再次陷入黑暗,唯有房间四角的监控器发出诡异的红光。
西斯迩被夏至留在牢房内的压迫信息素刺激了一整夜,自己被折磨到精神崩溃时才意识到他平日里强行施加给其他虫的精神力威压有多痛苦。
他把头抱得很紧,时而小声嘟囔着什麽,时而大哭,时而大笑,然後发疯般地嘶吼:“朕是虫皇,万虫之上的虫皇!哈哈哈……凌安?呵呵,朕得不到他!为什麽得不到他?哈……凌安,朕爱了你三世,三世啊!为什麽现在才让朕想起来?为什麽总是在失去你的时候才想起,啊……”
莫霖起身走向他,眼神略微呆滞:“几世?”
西斯迩歪着脑袋,嘴角扬起一个纯真的笑,用沙哑的声音哼着童谣。
莫霖在黑暗中凝视他许久。
童谣接近尾声时,西斯迩浑浊的眼神忽然变得清明,说:“三世,你记得几世?”
“两世。”莫霖说。
“嗯。”西斯迩继续哼唱童谣,把一首完整的童谣唱完後再次擡头看他,“是第一世和这一世?真惨。”
西斯迩缓慢地走到床边,跪在床边嘀嘀咕咕地说了许久,然後把手心放在金属墙面上不停地蹭,直到手心蹭脱了一层皮,才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向凌安睡过的被子和枕头,裹成一团抱进怀中,嘴唇蠕动不知在说着什麽。
莫霖听了许久,才听清他的话,他用沙哑的声音轻喃着:“凌安,朕的虫後,朕好爱你呀,凌安,朕的虫後,朕好爱你啊……”
一股庞大的悲哀感笼罩全身,压得莫霖几乎喘不过气。
即便过了一世,他还是无法彻底摆脱这该死的感情控制,还是任由那高高在上的神明操控一切。
就这样结束一切吧,他累了,不再需要神明施舍的狗屁救赎。
西斯迩怜悯地凝视他眼中的死寂,看久了自己的眼中居然也留下湿热的泪。
许久,他爬下床,抵住莫霖的眉心,把温暖的精神力注入他的精神识海,说:“我们都是被虫神遗弃的子民,我怜悯你,也怜悯我自己。”
……
作者有话要说:
凌安:夏夏,你的小宝贝饿了,想吃***。
夏夏:[投喂媳妇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