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让我试试。”夏至睁大眼睛微抿嘴唇,露出一种无辜可怜的表情。
“夏至,你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凌安在他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牙印,海蓝色的瞳仁中透出几分决绝的狠意,压得很低的嗓音有些沙哑,“我陪你,任何事我都陪你,包括死,明白吗?”
夏至眸光微微凝滞,垂下眼帘。
凌安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看着我。”
夏至擡起眼帘直视他的眼睛。
“可以。”凌安深吸口气,在他眉心落下一吻。
“好。”夏至扑进他怀里。
凌安撸了会儿他软乎乎的小卷毛,指了指地上的枕头。
夏至乖巧地跪到他腿边。
凌安摁住他的脑袋,听着闷闷的咳嗽声痴笑。
经历过被污蔑通敌叛国的事,江奕然十分厌恶自己的翅翼,把刚长出的新翼撕断。
“你早就预料到我会被莫霖利用。”江奕然用鞋底把脚边的翅翼碾得粉碎。
凌安:“嗯。”
江奕然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你预料到了一切却没阻止,任由我从一个将军沦落成叛国贼,叛国贼!然後在我走投无路时去拯救我利用我!”
凌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情绪不太好。”
“抱歉,我暂时无法接受这份落差。”江奕然双手抱头坐在床边,沉默许久才说了句,“谢谢,”
训练场,夏至一出现就被路辞州盯上,嘴里不停地嚷嚷着要干一架,他无奈地叹口气,开始了新一轮的跑圈。
季幽城碰了下旁边的多克哒,问:“他们在干啥?”
“路辞州被夏夏打趴下过一次,不服气,非要拉着他再打一场,夏夏不用精神力打不过他就只能跑。”多克哒小声说道,凑近他身上嗅了嗅,“你身上怎麽有夏夏的精神力味?当心老大闻到了揍你。”
“他已经揍过了,踹得我屁股现在还疼呢。”季幽城说。
“屁股?不是肾吗?”多克哒下意识问。
“啧啧,”季幽城悲悯地看着他,“你被踹肾了?真惨,比我还惨。”
多克哒:“……”呜呜呜呜……
跑了大概有十几圈,凌安终于出现,夏至立刻窜到凌安身後,第一时间告状:“哥哥,他又想打我。”
凌安对追上来的路辞州道:“要切磋去找特狄。”
路辞州表情严肃地说:“老大,这不是切磋的事,这是尊严的事,我上次输的不明不白,必须再跟他干一架弄清楚上次是怎麽输的。”
凌安:“别欺负我弟,这是命令。”
“行,我去找特狄干。”路辞州转身去找特狄。
夏至贴近凌安耳边,用一种特别崇拜的语气说:“哇噻!我哥哥好酷啊!”
凌安傲娇地翘起嘴角。
“你伤没好,今天的切磋别上了,让季松松上。”夏至朝季幽城招招手,然後指指训练场中央的位置。
刚经历过一次甜甜的草莓味精神疏导,季幽城现在的精神超级好,再加上他已经得知凌安和下属们私下里称呼自己为“季松松”的事,切磋的时候毫不留情,每揍趴下一个嘴里都会说上一句:“你才松你才松!”
夏至给凌安买了瓶汽水,然後趴到地上示意他坐到自己背上。
凌安疑惑地坐上去。
然後夏至就原地坐起了俯卧撑。
凌安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起伏,耳根因为羞涩晕染开一抹浅淡的红,脑子里全是各种哔哔哔的画面。
多克哒最先被揍到站不起来,悄悄擡起头往那边瞅。啊,俯卧撑,夏夏体力真好啊,老大真幸福啊……
季幽城对这种秀恩爱的举动表示不屑一顾,这种比雌虫还猛的雄虫他才不感兴趣,要找就要找那种全身都软的可爱小雄虫,当然如果能有甜甜的草莓味精神力就更好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凌安的脸越来越烫,不得不把头埋得很低来掩饰面部的酡红。
偏偏夏至还擡头望了他一眼,用轻佻暧昧的语气说:“哥哥,你耳朵怎麽红了?”
凌安立刻解下皮筋,散下头发盖住耳朵。
夏至的手臂线条曲起又绷直,身体逐渐发热,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呼吸声也随着体力和氧气的消耗而急促起来。
“多少个了?”夏至问。
“不知道。”凌安的声音很小。
“再做100个,你给我数着。”夏至的声音有些喘。
“嗯。”凌安被他那低沉中带着轻颤的嗓音撩拨得身体发软,手指微微蜷缩着,手中的汽水瓶似乎快要握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