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佑薇闻言立刻支棱起来:“东君哥哥,我真不知道知夏妹妹竟然是这样随便的一个人,以往她都从来不随便外出的,更不要说出去见陌生人!谁知道她现在竟然会骗我们,还和车夫苟且……这,这可真叫大家心寒啊!”
“他、是、谁?”文东君盯着安知夏,一字一顿道。
“谁?”安知夏不知所问。
“那个车夫,我问你他是谁!”
文东君提高音量,眼神中的火焰似乎能将安知夏化成灰烬。
他连安知夏的吻都没有得到,那车夫竟然敢完全占有她!真是让他气急败坏!
“只是个车夫而已,我不认识。”安知夏淡淡道。
“哪家的车夫?说!”
文东君眼睛都红了,真有那么点捉奸现场的样子。
“东君哥哥别急,咱们慢慢说。妹妹已经这样不自爱了,现在再说什么也是于事无补。但哥哥你别气坏了身子,这样薇薇会心疼的……”安佑薇连忙上去拉住文东君,轻轻帮他顺着气。
安知夏:真茶,茶到家了。而且大哥你也真是的,脑子不带的!她们说什么就是什么,都不多思考一下吗?
“知夏,东君哥哥问你昨天下午送你回府的那个车夫,到底是谁家的?你快说出来,别让大家担心!”安佑薇生怕安知夏没听明白。
被安佑薇随便挑拨几句文东君就没了理智,这种智商安知夏也懒得解释,心想不如干脆就让文东君误会,对自己死了心得了,也省得日后清净。
于是她随口便道:“睿亲王府家的!”
本以为文东君听见这个答案会碍于对方的身份知难而退,谁知他听见这句话后,眼中的怒火竟瞬间降下了不少。
文东君低头思索片刻后,语气已经有所缓和:“当真是睿亲王府家的车夫?”
虽不知文东君为何忽然变了脸色,安知夏还是点点头道:“那马车蟠螭纹,髹朱漆,四角鎏金铃,你找门房问问就知道。”
她说的这几样,都是皇室顶级人物才能用到的马车样子。若非真的见过,是根本无法想象到这些东西聚集在一辆马车上的。
文东君却放下心来,原来竟是自己误会她了?
睿亲王素来克己,对府中下人也要求甚高。
王府的车夫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市井小卒,那都是战场上厮杀过的、军纪严明的退伍士兵。这种人嫉恶如仇断然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事情,更不要说在林母生日宴上乱来。
如此看来,安佑薇她们定是听错了传言,误会安知夏了。
见文东君本来气头正盛,脸色却忽然又缓和下来,安佑薇心中疑惑,继续开口添油加醋。
“东君哥哥,作为信远伯府的二小姐,妹妹竟如此沉沦,和权势人家的车夫搞在一起。这要是放在前朝,可是要绑上石头沉塘的!我母亲自然不能容忍,教训教训她也是应该。女儿家清白何其重要,她小小年纪竟然如此不知廉耻!谁家好儿郎会愿意要一个不干净的残花败柳?”
“薇薇,这里面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咱们还是让知夏把来龙去脉好好说说。我相信睿亲王府的人是不会乱来的。”
安佑薇有些着急:“东君哥哥,这前前后后都有人看得清清楚楚,人家都不认得她,怎么会误会她?再说,她说是睿亲王府便是睿亲王府的吗?万一她还要说是王爷呢?皇上呢?你可不要被她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