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日上三竿了二小姐还没起来?兰雪你怎么伺候你家主子的?”
院子里传来吉婶尖锐的声音。
兰雪陪着笑,身子却是严严实实的挡在门前。
“吉婶,昨天小姐累坏了,特意叮嘱过今天不要叫她的。”
“谁家小姐睡到这个时候?你看看都什么时辰了?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死!你不敢叫她,让我来!”
吉婶前两天还因为安知夏被夫人抽打一顿,气没处撒,便气势汹汹地登上台阶。
“不行不行,吉婶,小姐真的叮嘱过的,您别让我为难呀。”兰雪张开双臂阻拦着。
“反了你了!”
吉婶早就看兰雪不顺眼,上来伸手就是一个耳光!
以前兰雪跟安知夏一样处处忍耐,可自从跟着安知夏闹过一次厨房后,也开始昂着脸要这要那了,今天竟还敢拦着自己!
“吉婶!你怎么打我?”
兰雪一边捂着脸,一边用力还手将吉婶向下推去。
“我打你怎么了?我还管不了你了?你也不想想你的月钱都是谁发的!”
见兰雪竟敢推搡自己,吉婶一时间气上心头。
“吉婶别跟这小驴蹄子一般见识,我看也不用知会二小姐,直接把锁砸了就行!”
春桃幽幽道,扭头示意身后的小厮去往西厢房。
兰雪人正挡在安知夏寝室门外,眼看两名小厮气势汹汹地向西厢房过去,不由神色一惊:“干什么你们!”
“哼,干什么?来拿回大小姐的东西呀。”春桃鄙夷道。
当日为了让安知夏上套才把金子搬过来的,如今事闭自然要拿回去。难不成还真以为大小姐会把那么大一箱金子拱手相让?
说话间叮当几声,小厮已拿起石头砸了起来。
兰雪连忙跑过去阻挠:“住手!你们住手!我看谁敢砸二小姐的锁!”
“谁敢砸?你看看谁敢砸。小驴蹄子,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吉婶冷笑一声,走到安知夏门口,脸贴在花窗上,冲里面阴阳怪气:“二小姐您可真能睡啊,还不起——”
“吱嘎”一声,门从内部打开,一杯开水猝不及防地泼在吉婶向前伸出的脸上!
“烫、烫、烫!”
吉婶捂着脸向后踉跄几步,一屁股蹲到地上,尖声叫着,“烫死我啦!哎呦喂!”
“上次在厨房给刘婶用的是热水,这次是开水。下次再惹我,就是火烤。不信咱们可以试试!”
安知夏望着地上哀嚎的吉婶冷冷道。接着又转头看望西厢房门口,胳膊一抬,手中的茶杯便砸了过去。
“我看谁敢拆我的锁!”
安知夏的茶杯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小厮握着石头的手上,小厮“哎呦”一声,手中的石头瞬间滚落。
“哟,二小姐起来挺快啊,我还以为得歇到晌午呢。”春桃用余光瞥了眼安知夏,浑不在意道,“继续砸呀,愣着干嘛?”
得她命令,小厮又捡起石头叮当砸了起来。
兰雪虽在旁边阻拦,但力气不敌男子,小厮三五下便砸开了那个铜锁。
西厢房的大门一下被推开。
春桃嘴角带着嗤笑,得意洋洋地扫了眼安知夏,又将目光移到西厢房门口。
然后嘴角的笑瞬间收回!
房内空空如也。
春桃不敢相信地跑过去,四下环顾,可不就是一间空屋子!
“安知夏!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