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茶立马回怼:“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夫人就只是单纯地去吃个饭,怎么可能见外男!”
“早就听闻夫人与那宋府的大公子郎情妾意的,夫人,您便是与他一道吃饭的吧。”
张浅不依不饶。
“你······你血口喷人!夫人早就和他没关系了!”
一激动说错了话,反应过来时,秋茶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暗骂自己又犯蠢了,脸一下子就涨红,快要冒烟儿了。
“奴婢就说吧,夫人果然与那宋大公子余情未了,唉,夫人,不是奴婢多嘴,既然如此,您又何必巴巴地嫁给大爷,闹得家宅不宁。”
这话说的,老夫人头更痛了,嬷嬷忙去给她揉揉。
“当真是我强凑的姻缘吗?”
她低语着,本来就是她先去江家提的亲,事前也不知她心上有人,那她岂不是拆了别家的鸳鸯。
这本就是她的心病。
而这点,张浅早就从周嬷嬷那里听说了,她就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偷摸瞅向凌子鸢时,发现他也在看自己,还未来得及心动,倒先是心惊,大爷的眼神带刀,吓得她匆忙移开视线。
为什么?
大爷不应该对夫人生气吗,怎么还转移了怒火到她身上来,不会是被牵连了吧。
思及此,张浅对江绾的厌恶更甚。
江绾心早已平复下来,“祖母放心,我与那宋濂绝无半分瓜葛,今夜之事,您只需遣人到江府问一句,家兄自会给出与绾儿别无二致的答复。”
“夫人,”张浅又说:“他是您的兄长,自然是会帮您打掩护的,不是吗?”
“好了,”老夫人稳稳吐出两个字,便让花厅一瞬间静如深潭。
“张浅说的不无道理,绾儿,不论是哪个酒楼,你且说个名字,两边一对,对得上,这事儿,就了了。”
江绾沉默。
凌子鸢指尖有节奏地点着轮车,轻启薄唇:“夫人别担心,说吧,无论如何,为夫都会护着你的。”
还是沉默。
秋茶憋不住了,再这么下去,夫人可就要白布泡靛缸,洗都洗不清了。
“回大爷!是长今阁!”
江绾回过头严肃地瞪了眼秋茶,秋茶气都瘪下去了。
她不吱声不代表默认,只是在想法子。
刚想到,只要她与阿兄说出那个罗醇楼就可以了。
那是他们儿时一起去过的酒楼,还是去找爹才进去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一起去酒楼。
她相信阿兄会明白的。
可嘴巴还是不如秋茶快。
凌子鸢满意点头,“行,但天色也晚了,此时人门都关上了,江府也不便深夜打扰,明日再去问问吧。”
张浅却急了,“大爷,这一晚上的时间,都够人传信好几百里了,这······怕是不太妥当。”
“嘶,”凌子鸢似乎有在认真思考,“也对。”
老夫人发了话,“江绾今夜就去祠堂守夜吧,今日本就是镇北侯府守堂的日子,早就让周嬷嬷去同你说了,这几日不得外出,看样子,你确实有些没规矩。”
“既如此,便依着规矩,去祠堂好好祭拜列祖列宗,静静心,也是好事。”
说完,老夫人摆了摆手,让人走,随后自己又被搀扶着,绕进了屋内。
离开之前,江绾跪着,老夫人绕过,她敏锐地捕捉到老夫人身上那股子熟悉又奇怪的香味。
待老夫人进去后,秋茶急忙起来,去搀扶江绾。
张浅在旁说着风凉话:“可要辛苦夫人了,跪一晚上······奴婢当真是心疼夫人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