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灵魄倒像是……
少秩眼神微动,却没有说出口。
下一刻,他擡手,聚力于食指和中指,双指点在谢无恙眉心,布偶瞬间脱离谢无恙的身体。
随後只见谢无恙双眼紧闭,灵魂趋淡,天书彷佛有所感,散出光芒将谢无恙给带了进去。
风祇看着手上的天书,心下止不住担忧。
少秩说道:“天书不凡,他在里面修养,不会有事的。”
“嗯。”风祇越发抱紧天书。
见二人暂时无碍,几人将目光重新放到那个大箱子中的魔头中,结合谢无恙的那几个字,衆人心中都有了差不多的猜想。
风祇道:“书上说,草木有灵,粮食亦是,以之酿酒,可退邪魔。”
“正是,”帝赢眼中带着探究,猜测道,“不过他们想要从魔祟身上得到什麽呢?长生还是力量,亦或是对付仙界的法子?”
“可能都有,”少秩说道,“不过现在还是先除了魔祟罢。”
少秩的目光落在那魔祟身上,手上的雀簪却没有迟疑,光束刺过,瞬间穿透了所有魔祟的命门。
魔身形颤动一下,化作烟雾飞散,重归天地之中。
完毕後,少秩又丢出几个布偶,化作了刚才的魔祟模样,丢回了木箱子中。
似乎是刚才的动静引来了里面的人,帝赢即刻甩出回响将四周复原。
一切与原先无异。
那巡查的凡人看见东西无误後,才继续去巡查其他地方:“真是奇怪,我刚才好像听到了声音。”
待那巡逻的人离开。
几人也转身离开此处,继续往尸身的来处去寻。
只是路过十几个暗房,少秩和帝赢也能够明显感到其中不少有如同第一间房间那魔祟的气息。
忽然想起之前九道提及过的“月心镜异常”。
看来除了那个邪灵的存在,这里的怪异还不少。
至黑袍人的印记定格在倒数第二间房间,衆人进去的时候,便看到了一个令人惊骇的场景。
四五名黑袍人旁边都摆放着一具“死尸”,黑袍人对这些已经麻木了,只在乎处理速度,面无表情得将修士的血肉剔下放到一个篮子里装着,那血水将地面侵染得如同夕阳下的晚霞,内核却只剩下罪恶。
最後黑袍人将剔干净的白骨放在托板上,写上记号,等待其他黑袍人拿走。
不知何时,帝赢散出仙力飘落在“死尸”跟前,擡手,仙力瞬间将“死尸”包裹,丝毫未察觉的黑袍人仍然继续手中的动作。
帝赢目光如炬,平静地吐出三个字:“活死人。”
衆人心中一骇。
“我去追查尸骨运放处,殿下你和千金去寻找这些活死人的源头,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後耍这些阴谋诡计。”
“好,”帝赢和风祇应道,随即兵分两路进行。
而风祇在随帝赢一路逆向追寻活死人的来处。很快便一路来到了暗室的另一边。
暗室的另一边是一片十分宽广阴暗的地方。
两人一进去,就看见乌泱泱的濒死的人。
密密麻麻的笼子多到甚至无从下脚。
只见那些黑袍人在确定好人数後,挑了几个不死不活的人带了出去。
剩馀的人无从反抗,似乎被磋磨得早已丧失了为人之本。
只见帝赢甩出回响,云雾瞬间覆盖此地,所有人瞬间昏迷倒地。
几人当下检查起这里所有的一切。
帝赢内心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她道:“总觉得策划这一切不会只有一个人。”
却说此时,天书中吐出一个巴掌大小的人儿。
跟谢无恙的缩小版一样。
那小人儿跳到风祇肩上,说道:“仙君,这里的人,很大一部分似乎是这近年来爆发战乱国家的将士。”
南疆和东境的人在外貌上还有些分别。
尤其是风土文化迥异的国家,那区别更是显着。
风祇侧脸,看向小人儿,问道:“你现在情况如何?”
谢无恙思及刚才突然爆发的记忆,停顿片刻,不动声色道:“仙君不必担心,不过我以现在这个状态出现,会安全方便一些。”
“好,”风祇将自己的辫子递到小人儿手中,说道,“小心,别掉下去了。”
小人儿点点头,两手抓紧风祇的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