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院子的虞子钧还在气头上,看见迎面而来的小厮气不打一处来:“你是如何打探的消息,明昭与兰君之间到底怎么一回事?”
小厮无辜:“小的都是从兰君小姐身边的大丫鬟翠枝口中问的呀,按理来说不该有假才是,就算有,那也是翠枝的问,问题。”
话到后头,小厮目光触及虞子钧,有些不敢说了。
翠枝要是说谎,那铁定和姜兰君托不了关系。
小厮一时后悔,他这个嘴上没把门的哟,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
“兰君绝对不会纵容下人传出这样的谣言。”虞子钧毫不犹豫的站在未婚妻这边。
小厮眼珠子一提溜,想到了什么:“公子,会不会是姜二小姐私底下约了兰君小姐见面,避开了姜,姜夫人自然不知道。这也就难怪她会为二小姐说话了。”
虞子钧恍然,埋在心头的雾霎时间散了。
“不错,也只可能是这样。”
姜兰君不会说谎,姜夫人同样不会偏颇,那就只能是姜明昭身上出了问题。
小厮跟着骂:“亏得姜二小姐方才竟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振振有词,说的跟真的似的,都是乡野间养出的恶习,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这话一点也不假。”
“公子你也别生气了,姜尚书与姜夫人都答应不会换了兰君小姐的婚事,就算吃着姜明昭有什么心思手段想耍,她还能骗过长辈去,您就安心等着回京吧。”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一想到姜明昭对自己还是存有那样的心思,虞子钧就如同吃了苍蝇一般恶心。
与此同时午亥拎着厨房熬药的人过来了。
中年的伙计,脸色常年被碳火熏的黝黑,佝偻着背,浑身颤抖的被丢在地上。
“世子,已经查到了,就是此人在明昭小姐的药中做了手脚。”
伙计名叫隆五,是姜家专管厨房的管事,在姜家伺候也有七八年了。
隆五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知道事情暴露赶忙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冤枉啊,小的真的是冤枉的,不过是在熬药的时候打了个盹儿,没注意将另外两味药材混了进去,并非故意,还请大人明察。”
午亥一脚踹在了隆五,疼的他口吐鲜血,当场蜷缩在地上。
“一次是无意,两次,三次还是无意,这府上并未有其他人生病,怎么会在你的住处寻找到白柳皮,还有银杏两味药,还说你不是故意的。”
姜夫人认出了隆五,惊讶之后就是愤怒,“姜家待你不薄,明昭更是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的女儿?”
一个小小管事,绝不会无缘无故谋害主子的。
隆五好不容易爬起来,口中模模糊糊就是不肯认罪。
午亥不是吃素的,当场拔刀:“既然不肯说,那你这舌头留着也是无用,不如拔了喂狗。”
午戌配合着拿出匕首,一人架着他不能动弹,一人按着他的脑袋贴在地上,扣着他的双颊,用匕首尖扎到了舌头。
鲜血霎时间涌出。
恐惧气息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尖锐的疼痛提醒着隆五这些人是来真的,他当场求饶。
“我嗦,我嗦!”
午戌默了默拔了匕首,依旧押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