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怎么冷静,那个咖啡勺刮着杯壁的声音太可怕了,他只要一出现,就会搅拌……啊!”
她走得太快,根本没留意旁边想拦着她的人,对方一伸手,她竟下意识躲避,重心不稳跌倒在地。
手心磨破,嵌入沙地的小石子,宋晚音几乎要哭出,怎么这么倒霉。
没想到抬头,是傅屹。
他带着半框眼镜,像是刚从会场出来,穿了件熟褐色大衣,露出半敞的西装。
“晚音,怎么这么着急?”
说罢,他的手抓住宋晚音的小臂,力气不大也不容拒绝。
“没,老板,我……嘶。”
宋晚音觉得自己太命苦了,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她干脆破罐子破摔:“别烦我行不行啊!”
带着浓重的鼻音。
傅屹一言不发把宋晚音拉上不远处车的后座,老管家很贴心取出副驾的医疗箱,升上了挡板。
宋晚音坐在商务座上,阅读灯刚好照亮她的手掌。
傅屹跪在宋晚音面前,他的头挡住了宋晚音的视线。
宋晚音的鼻尖忽的充满熟悉的味道,居然是山茶花调,和自己用的好像。
L家已经做大做强到这个地步了?
转念间,宋晚音冷静了下来,职业病又开始发作:
“嗯轻点,疼……”
傅屹轻轻吹了吹手,掩住了眸底的深色。
宋晚音以为把对方茶沉默了,又叮咛几声,想抽回双手。
对上傅屹的眼睛,她瞬间不敢动了。
好吧,怎么回事?!
上次他还摔门离去,置自己于坐牢边缘,怎么现在欲念这么重?
是因为宋茜茜去了陆淮洲车上吗?
如果是宋以勋,宋晚音还可以通过嘴贱攻击留自己清白,但面对傅屹这个级别,她是束手无策。
她立刻变成石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手里人的僵硬让傅屹低低笑了几声,手上使坏,宋晚音又嘶嘶叫,复活了形态。
“说吧,怎么了?”
“没事,就是来找茜茜玩,她演得太好觉得自己失败哦……”
她实在无法解释清楚自己怕陆淮洲的原因,索性继续茶言茶语。
傅屹熟练地缠好绷带,坐到一边位子,用手捏住宋晚音双颊和他对视:
“该不会是因为评论区的恶评,你怕了?”
宋晚音挣脱傅屹的手:
“才不是!你看我理他们了吗?”
傅屹笑着取下眼镜,揉了下眉骨:
“我是个商人,你坐牢对我没什么好处。所以能帮你营业的地方,我会帮忙。”
又说些漂亮话,之前煽动品牌取消代言,让自己赔了两千万。
宋晚音干脆顺着他的话装腔:“呜呜,老板快帮帮我吧,黑粉太多我都没法接剧了。”
“求我。”
傅屹靠在座椅上,叠着腿,似笑非笑,依旧是上位者的矜贵。
宋晚音咽了咽口水:“您想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