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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涅槃大药（第2页）

这种异化兽并不好找，好在之前碰上了，不然还真不知道去哪里弄。

苏明雀缀在队伍末尾，绣鞋早已被酸液蚀穿，染血的罗袜每走一步都印出淡红脚印。

林青崖被狼烟锁链捆成粽子吊在半空，锦袍沾满脓血——这是秦墨留给异兽的诱饵。

“东南巽位，九窍蛇巢！”柳无尘突然高喝。

岩缝中倏地探出数十条紫鳞蛇影，嘶鸣声如婴啼。

秦墨暴喝一声跃入蛇群，顿时无数小蛇向他咬来，这些蛇的毒性不低，更别说是如此之多。

好在它们牙口似乎不太好，根本咬不动秦墨的皮，就好像在咬一层厚实的牛皮革。

秦墨将狼烟凝成血爪撕开蛇腹，徒手扯出墨绿色蛇胆。

腥臭的胆汁溅在苏明凰雪白的脖颈上，她却不敢擦拭，冰晶锁链机械地绞杀着漏网之蛇。

她们现在已经彻底明白了，眼前的人不是什么乡下的泥腿子，更不是话本里的英雄——这就是一个不断寻求变强的武者，无比纯粹的武者。

在杀够了之后，秦墨收拾材料回到洞窟，看着柳无尘开始炼药。

当最后一枚逆鳞投入青铜鼎时，秦墨甩去指缝间的蛇血，转身看向苏明雀。

少女缩在鼎后的阴影里，发簪早已不知去向，凌乱的青丝黏在冷汗涔涔的额角。

秦墨将一柄青铜匕首扔在她脚边：“自己放，还是我动手？”

苏明雀颤抖着拾起匕首，刀尖抵上手腕时忽然抬头，杏眸泛着水光：“若我死了……队长会记得我吗？”她的语调带着世家贵女特有的娇软，仿佛在讨要一件首饰。

秦墨嗤笑着捏住她的手腕，狼烟化作血箍死死卡住她的脉门：“放心，你死不了。”

秦墨当然想过一次性榨干对方的血液，但对方毕竟是能下金蛋的母鸡，自然是不能杀鸡取卵。

刀锋毫不犹豫地划开雪白肌肤，猩红血线顺着玉臂蜿蜒而下，滴入鼎中的瞬间燃起幽蓝火焰。

苏明凰死死咬住下唇，冰晶锁链在掌心勒出血痕。

她看着妹妹的脸色逐渐灰败，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枚冰玉髓塞进秦墨手中：“苏家秘藏的‘冰魄’，能护住她的心脉……求你留她半条命。”

秦墨碾碎冰玉髓，寒雾顺着狼烟缠上苏明雀的心口：“我说过，我从未想过要害她性命，不过这一块冰魄就算是我补给你的了。”

他转头看向沸腾的青铜鼎，瞳孔映出鼎中翻涌的金红色药液，仿佛凝视着一轮被囚禁的大日。

那大日虽然在沉睡，但也散发着勃勃生机，似乎不久后就有冲天而起，高悬于天际。

柳无尘的符箓在鼎沿燃成灰烬，一缕药香冲破迷宫的阴霾。

秦墨舀起一瓢滚烫药汁装进玉瓶里，并没有立即服用。

他拎起虚脱的苏明雀扔给苏明凰，狼烟在身后凝成血色披风：“背着她走。下次炼药若凑不齐血——”

刀锋扫过林青崖的耳尖，半片血肉飞溅在鼎身上，“那就就用他的命去苏家讨要吧，想必以你们几大家族的情谊，定然不会吝啬这一点小小的凤凰雪吧。”

苏明雀伏在姐姐背上，腕间伤口已被冰晶冻结。她望着秦墨的背影，忽然轻笑一声，染血的指尖悄悄抚过他被药汁浸透的衣角。

鼎中药液仍在沸腾，倒映着众人各怀心思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