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彩礼已经被全部分刮,一个子儿也没留下。
现在的许扶江在他们眼里,已经和过街老鼠没什么两样。
顾家见许扶江没人护着,更加嚣张,许扶江在婆家的地位还不如长工。
……
寅时,鸡还没有打鸣,许扶江从家门口的草垛子上爬起来,回了顾家。
刚进家门,就看见顾怀辞和顾氏坐在炕上,一并冷冷地睨她。
许扶江顿了顿,退到了一边。
顾怀辞一看见许扶江就生厌,此刻看她那副温吞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贱女人!
面对许扶江这么一个大美女,只能当和尚,顾怀辞咋想咋憋屈。
这女人的存在仿佛时时刻刻地在提醒他:
你不行!
顾氏本来还怕许扶江把她儿子勾了去,现在见顾怀辞对许扶江没有什么兴趣,一颗心落回了肚子,立马得意地把许扶江的包裹扔到地上。
说是包裹,也不过就一床破被子,一件换洗的衣服。
顾氏冷笑一声:“我看你气性倒是大得很,不知道跟哪个男人跑了。”
“也好之后你不用睡床了,给我睡猪圈去!”
许扶江心里一痛,看顾怀辞的脸色。
顾怀辞见她那样,心下烦躁,冷声道:
“去做事。”
许扶江死了心,简单洗了把脸,就开始劈柴做饭拖地。
顾家虽然穷,但讲究。
顾氏要求许扶江每天用抹布跪着把每一条缝隙都要擦干净。
顾氏醒来要检查,许扶江不敢有丝毫怠慢,她昨天被罚不许进食,连口水都没喝上,现在口干舌燥,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劈完柴火后终于体力不支,坐在地上歇歇。
这时顾氏醒了,伸了个懒腰大步朝许扶江走来,开始检查柴火和地板,
“哟,还真会找闲。”
这贱丫头整理的不错。
虽然许扶江干完活了,但顾氏还是想揍许扶江。
顾氏以前也是当人儿媳妇儿的,没少受老婆婆磋磨,现在终于翻身做了婆婆,这颗饱经折磨已经变态的内心找到了发泄口。
顾氏一脚冲着许扶江踹去。
“我打死你个贱货!”
“还敢躲!我打死你!!”
许扶江措手不及挨了一鞭子,痛呼一声。
她拼命捂着脸。顾氏喜欢往许扶江脸上抽。
她身上疼,但好像心里更疼。
如果她生下来就是这样的命,她宁愿从未来过这人世间。
许扶江捂的严实,顾氏更气了,下手更加狠厉。
这个骚货,长着一张狐狸精的脸。
怪不得下不了蛋,儿子还愿意要她。
“你个贱人,一定是你偷吃的饭菜,这清汤寡水的要饿死谁!”
许扶江内心一阵悲哀。
顾氏只知道打牌拉呱,顾怀辞把家里的钱全砸给嫖妓。
现在的顾家,连最基本的生存靠的都是许扶江做裁缝换钱。
“不是我,家里本身就没有余粮了……”她虚弱道。
顾氏动作一滞,她也知道家里一穷二白,但她怎么会容忍许扶江占上风。
“你个贱货还敢顶嘴!!”
随即又换成挣狞的面容,高高举起柳树枝朝许扶江抽去。
所抽之处,瞬间肿起一道青凛。
“我打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