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得去灶房里看看,那刷缸水可是要吃死人的啊!”
“真是造孽啊,我还以为这个煞星转了性了呢,原来在这等着咱们呢。”
裴老太嘀咕着小跑出门。
刚一进厨房就见着沈花开盛了两碗粗面倒进了那个装着泥汤子的盆里。
“哎呦,花开呀你这晚上要做什么呀?这么多的粗面可够全家两天的嚼头啊。”
沈花开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每天都饿的双眼冒绿光了——当牛做马还不给吃饱。
她不饿谁饿!
“祖母,大伙都累的脱层皮,怎么的也得吃顿饱饭。”
裴老太心疼得肝颤,好好地粗面就被沈花开这么祸害了。
她敢怒不敢言但敢唠叨。
“吃饱了也是睡觉,没得浪费粮食。”
“你这个下面的糊糊是啥呀?我看着怎么跟刚才的刷缸水一个色呢?”
沈花开手下不停:“祖母,待会您尝过就知道了。”
“花开呀,日子不是这么过的,家里可拿不出钱买粮食了。”
……
最后沈花开实在受不住,把水舀往缸里一扔,静静地看着裴老太。
“那,那个花开,你做你的。晚上不用带我跟你祖父的,我们年岁大了不饿。”
裴老太一点一点的往灶房外挪步。
最受实在受不住沈花开的眼神威压只好转身回了屋。
“你怎么出来了?”
裴老爷子关切的问。
“我不出来,我就得死里头。”
裴老太瞪了一眼老头子,懊悔不已。
今天她就不该对沈花开放松警惕。
真是造孽啊……
沈花开揉好了面,她本打算给裴家人做一锅打卤面。
可在灶房里找了一圈,一颗菜都没找到,最后只在后园子里找了些辣椒和葱。
油坛子空的能照人,坛壁早被刮的锃亮,根本看不出原来装过什么。
正如那句老话说的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他娘的啥也没有让她做啥呀!
最终烧了一锅热水浇在了油坛子里,转了一圈又倒回锅中。
锅中水沸,外面传几个孩子的声音,沈花开知道干活的人回来了。
挽起袖子,开始擀面条。
从前沈花开的姥爷最爱美食,从小耳濡目染,她的厨艺也是相当了得。
一般在外面只要吃过的东西回家都能复刻个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