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进屋的陈多子听闻这话也凑了过来,担忧的靠在床头。
蒯满周也爬上床,如同小狗一般趴在被子上左闻右闻,接着点了点头:
“有鬼的气味。”
这话一说,所有人面色一凛。
赵福生道:
“我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正说话的功夫间,外间传来走动声响,有人在小声的说话。
赵福生话音一顿,她看了陈多了一眼,陈多子心领神会,出了房去。
不多时折转回身,对她道:
“是常大人他们,为封都大人准备了一大车礼品,还有一些礼单属于我们。”
赵福生目光一凝:“这常大人倒是很上道的样子。”
说完,她问孟婆:
“已经几时了?”
“辰时末了(约上午九点左右)。”孟婆答了一声。
赵福生苦笑:“没想到一觉睡到了这个时候。”
房里早已经准备了洗漱品,孟婆替她取来了衣服,温声问她:
“大人做了什么梦?”
赵福生皱起了眉头,半晌后答道:
“我梦到了两个地方。”
说完,她将梦中看到的情景说了出来:
“第一个梦是……”
“第二个梦所处的地方我说不上来,但是我此时再一细想,感觉像是棺材之内。”
“棺材之内?”孟婆皱起了眉,忧心忡忡:“这可不大吉利。”
赵福生摇了摇头:
“兴许是若有所思,夜有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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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话只是想要安抚孟婆,事实上她对于自己昨夜做的诡梦并不轻视。
如今她经历了数桩大鬼案,也算是从生死之中摸索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既是做了这样的梦了,兴许是她已经感应到了某种不安,潜意识在给她暗示。
可惜如今她暂时还没有相应的线索。
陈多子见她皱眉思考,不由小心翼翼问了句:
“大人莫非想到了什么?”
赵福生将杂念压进心里,笑着摇了摇头,并开了句玩笑:
“我曾听说,一般人做了梦,醒来是记不得大清楚梦的内容的,要是每场大梦都记得生了什么事,说不定是精神分裂的前兆。”
这话将陈多子逗得有些想笑,虽说还担忧赵福生的梦境不吉,可见她神色洒脱,不像是心有束缚的样子。
再一想到大人实力非凡,行事沉稳,说不定心中早有计较,她又何必啰里啰嗦,惹她心烦意乱呢?
心念一转间,陈多子不再多言。
孟婆也话题一转:
“大人,我昨夜问过,咱们若是行程快,约夜里就能入城。”
说完后,她又叹道:
“不知如今阿驭那丫头怎么样了——”
一提到‘许驭’,几人神情一动,都不免对入京之行多了几分期许。
等赵福生洗漱完出来时,众人出行的马车已经备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