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重要的是你喜欢,”妘宇然认真思索了下,“那姑娘心眼儿不错,就是身体不大好。”
“身体不好可以调养,”福禧忙道,“就图她人实在,不耍奸。”
妘宇然点点头。
若无一颗安分的心,成天挑拨离间,闹得鸡飞狗跳,家宅不宁,长得再漂亮、身体再结实也没用。
“回头我跟庭枝说说,让他把人赐给你,”妘宇然话到这里,不由皱眉,并朝窗外望了望,“夜夜晚归,这家伙天天忙什么?”
自惠民医院开业后,魏庭枝每日都早出晚归,有时他都等睡着了,那人才风尘仆仆赶回来。
也没听说生意上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啊。
不会看上谁了吧?
疑心一生,妘宇然就有些坐不住了。
福禧谢了恩,正高兴着,忽见主子站起身蹙眉踱步,眼珠微微一转,便猜到些他的心思。
虽然那人总让主子劳累,常喝补汤,瞧着既欣慰又恼怒,但主子的情绪一旦受了影响,就得抛开一切,把人往死里夸。
“魏公子有德有才,从不乱来,但身为魏府实实在在的掌家人,难免事多缠身,回来晚些也正常,”福禧劝慰,“您呐,千万别多想,不然伤了自个儿身子,人家那边还不晓得咋回事儿,摸不着头脑。”
“是啊主子,”跟着明白过来的安康附和,“魏公子忙着赚钱养家,您却偷偷摸摸怀疑他,万一被他知晓,恐得寒心之下,伤了感情。”
“我知道,”妘宇然停脚,轻呼一口气,“给他留着灯,别回来时一片漆黑。”
“诶诶,主子放心,绝不让魏公子磕着碰着,”福禧过去搀扶,“奴先伺候您睡觉。”
安康立即往外跑:“我去打水。”
“放松点,别紧张,”妘宇然无奈叹道,“你这么搀着,搞得好像我已七老八十腿脚不利索一样。”
福禧嘿嘿笑着松开手:“那奴一会儿给您按摩。”
妘宇然没拒绝。
每每这时,他都觉得能投胎富贵人家,是真真好。
有人伺候,有钱花,不会因家世与喜欢之人错过,哪哪都舒畅。
其实他也清楚,自从在惠民医院露脸、大家知道魏少主与阴爪鬼医周院长交情颇深后,便有更多人上赶着与魏府结交。
干爹早已宅内宅外诸事不管,唯一的大哥又遭逢意外,只剩魏庭枝一人独撑魏府,不忙才怪。
泡了脚,又被福禧按摩片刻,自我开解后的妘宇然很快入梦。
迷迷糊糊中,似有熟悉的气息靠近,在他脸上轻触一下。
还未真正醒来,他便抱住那人继续沉睡。
烛光下,不知谁的目光深情描摹他的眉眼。
不久后,相拥而眠。
妘宇然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摸不到半丝余热。
没有手机电话,又非紫灵士能传音,只能气呼呼干瞪眼。
好在福禧铺床时,发现了魏庭枝留给他的信笺。
虽无实质内容,妘宇然的心情依然多云变艳阳。
“收拾收拾,开工干活!”
“好嘞!”
洗漱完,用过早餐,主仆三人开开心心出了门。
没有飞机火车、手机电话的空间世界,还是几无猝死率的慢节奏生活。
不雇人的店铺小摊基本都是上午进货,下午和晚上售卖。
妘宇然一行直奔道心山。
然而,金暮黎却不在。
不仅金暮黎不在,周不宣也不在。
善水道长倒是未离开,但忙得很,且身边多了两个跟屁虫,前前后后听使唤。
“周姑娘刚走,”善水道,“暮黎去找梦天和易锦了。”
“啊?”妘宇然泄气,“咋这么巧。”
“周姑娘应该在惠民医院,”昱晴川道,“要不,你去那里找找?”
妘宇然别无他法,只能如此。
但奇怪的是,周不宣并不在惠民医院。
打听半天,才知她有个新居,租了四王府。
妘宇然那个气。
乔迁之喜,连个酒都不请。
也不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