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学正只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提到了嗓子眼,赶忙询问,“什么事儿?”
楚倾然的另一只手轻轻地放在了小腹上,“刚刚府医过来诊脉,说我已经有孕了,刚有一月,脉象还不是很明显,但应该错不了”
话还未曾说完,楚倾然就见朱学正落下泪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朱学正现在并不是伤心,可还是止不住地想哭。
好在这屋里坐的都是亲近之人,大家的心情此时都是一样的,也没人会笑话朱学正。
楚倾然也觉得眼眶热热的,“相公”
朱学正快步走到楚倾然身边蹲了下来,“倾然,你别哭,你现在应该保重身子才对!这是好事儿,大好事儿!我也不哭了!”
他说着,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
楚倾然看得哭笑不得,就不能用个帕子吗?
“相公,你刚刚着急忙慌的,是有什么事情要说?”楚倾然好奇地问。
朱学正这才想起来正事儿,赶忙道,“是幼宁!她刚刚对我说,你应该怀孕了,一月左右,我心中激动,就赶忙回来,想着找府医给你看看,没曾想你已经现了。”
楚倾然也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
惊讶过后,就是无比的感激。
“我能有命在,还能怀上孩子,都要多谢幼宁!”
淮南王妃赶忙道,“说得对!我这就让人准备一份厚礼,先给幼宁送去。等你坐稳了胎,你们两个再上门道谢,方显得郑重!”
不论是楚倾然还是朱学正,都没有任何异议,连忙答应了下来。
虞幼宁一口气跑出国子监,就见楚淮序正站在马车边上等她。
“幼宁,走吧!咱们回去吃饭!”
楚淮序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万分灿烂。
虞幼宁现在住在蓬莱阁。
蓬莱阁在皇城内。
也就是说,他们两个现在住在一个院子里。
住在一处,又在一处上学,自然要坐同一辆马车。
坐到了马车里,楚淮序问虞幼宁,“幼宁,学正跟你说什么?”
“学正说,让我代表大雍参加比试,我说我要回家问问爹爹和娘亲。”
“太子,你知道是什么比试吗?”
“要比什么啊?我会的东西不多啊!”
“学正说要是赢了,大雍的所有人都会很高兴,那要是输了呢?”
听着虞幼宁一个有一个问题,楚淮序的表情也变得认真起来。
“三国之间的比试,每一次比的方式和内容都不一样,今年会如何,我也暂且不知道。”
“若是输了,难免会被大家迁怒。”
“幼宁不用有压力,也不用管学正怎么说。你只遵从自己的想法就行,你想参加就参加,不想参加就不参加。”
虽说幼童组是五到十岁皆可参加,可根据往年的的记载,参赛者最小的也有八岁。
虞幼宁才五岁,让她参赛,有些强人所难了。
但楚淮序也能理解朱学正的想法。
大雍已经连续输了两次,自然不想再输了。
虞幼宁的年纪虽然小,可会的东西却多,若是她参赛,说不定就能赢呢?
可他不想为难她,不想逼迫她,更不想将如此重担压在她稚嫩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