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尔对李敏说过这件事情,李敏想带她去庙里烧香试试。
只是还没成行,她就进组了。
这次的角色戏份有点重,已经算得上是女三了。
苏茉尔又回到了影视城。
靠在长长的城墙下,看着面前古色古香的建筑,闻着鼻间已然带了些凉意的微风。
庄生梦蝶,亦或是蝶梦庄生?
她的戏里的身份是女主的妹妹,世家的小姐,她守礼,知礼,却被心上人抛弃。
她的父母慈爱,将她一次次从黑化的边缘感化,直到他们被奸人害死。
而她,也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化作扑火的飞蛾,奋不顾身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部戏,她演得如痴如醉,酣畅淋漓,直到自己的戏份杀青,还久久不能从戏中走出来。
她似乎在角色的命运中找到了共鸣。
导演也对她的表现大加赞赏,嘱咐她一定要珍惜自己的天赋,不要随意接烂片。
“喂,诶,蒙蒙啊,你妈妈又犯病啦,哎哟,我跟你说,这回谁去也没用啦,一直喊着要见你。”
手机里传出苏胜带着口音的声音,苏茉尔脑中骤然清醒,回到了现实。
“二大爷,我一会儿就转钱过来,你带我妈去医院看看,好吗?”
“哎呀,蒙蒙啊,我跟你说,家里不缺这个钱,主要是医生说了,你妈现在这个状态,吃不吃药的关系也不大,主要是她想你了啊。”
苏茉尔沉默,自从知道李敏答应给二大娘每个月三千块钱又不愿意转,她就每个月从李敏给自己的生活费里扣出三千转过去。
二大娘收了钱总是喜滋滋的,偶尔的聊天中,还抱怨过苏胜除了家用,从不多给,这三千块钱对她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一笔收入了。
既然二大爷这么说,想来应该是母亲的状况确实不好。
“二大爷,我新戏才刚杀青,明天我就买票过来,你看可以吗?”
“唉,我这里倒没什么问题,就是你妈不吃不喝的已经好几天了,怕她熬不住。你早点过来,啊?”
“诶,我知道了,二大爷,明天一早我就出发,我妈那里还麻烦你和二大娘费费心。”
“应该的,这个你放心就好了。”
挂了电话,苏茉尔抬头看向头顶刺眼的阳光,好像没有像之前那样似与自己的心之间隔了一层迷雾,渐渐变得清晰而炙热。
断了线的风筝,在这个时空寻了到新的线。
第二天,苏茉尔一早就坐上了网约车前往临水村。
“哎呀,你可算来了。”苏胜叹着气,把苏茉尔迎进了村。
“怕你路上心急,我都没敢跟你说。你妈啊,这几天是拉着十几二三十岁的女的就喊‘蒙蒙’,还要跟人家走。”
“是啊,蒙蒙,现在她身边儿都不敢离人儿,就怕一错眼不见,跟着别人跑了呀。”二大娘也苦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