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闻,面露不悦,反驳道:“皇上,平日里你对姜琳百般宠爱,若是这皇后之位不给乔莲,日后她在这深宫里该如何立足?”
权寒州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早在昨日便知晓了乔莲腹中胎儿的秘密,只因要陪姜琳参加大婚,才压下怒火,等到今日就迫不及待地来算账。
他目光如刀,直直射向乔莲,怒声斥道:“乔莲,你好大的胆子!竟怀着九皇子的孩子,妄图栽赃给朕,真当朕是任人欺瞒的傻子吗?”
这话犹如一道惊雷,瞬间将乔莲劈得呆立当场,她瞪大双眼,满是不可置信,慌乱辩解道:“皇上,您可莫要冤枉臣妾啊!臣妾实在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权寒州冷哼一声,不为所动。
乔莲又急又怕,继续哭喊道:“皇上,这孩子千真万确是您的啊!您难道忘了那一晚吗?臣妾还因爬上您的龙床,被打入冷宫,吃了好些时日的苦头呢。”
太后在一旁听着,只觉这番话荒谬至极,不禁皱眉斥责:“哀家真是从未见过你这般薄情又狠心之人,为了袒护姜琳,竟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认,还编造出如此离谱的谎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乔莲的泪水夺眶而出,像只受惊的小鹿般,匆忙躲到太后身后,双肩剧烈颤抖着,努力让自己显得楚楚可怜。
权寒州望着她这副模样,鼻腔里出一声冷哼,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那一晚朕有没有与你同榻而眠,朕心里再清楚不过。你这孩子来得蹊跷,到底是你自己坦白,还是非要朕拿出证据来?”
乔莲面色惨白,贝齿几乎要把下唇咬出血来,内心在恐惧与绝望中疯狂挣扎。
她深知,若是承认孩子是九皇子的,必死无疑,可若矢口否认,又怕权寒州真的握有铁证。
事到如今,横竖都是死路一条,她心一横,牙关紧咬,斩钉截铁地哭喊道:“皇上,这孩子就是您的,天地可鉴!哪怕天皇老子来了,我也敢这么说!”
权寒州眼中寒芒一闪,那笑容愈冰冷:“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如此,休怪朕不客气!”他
眼神如电,朝一旁的蓬璐示意。
蓬璐“扑通”一声跪地,将乔莲当日所说的话,一字不差、清晰流畅地复述出来。
刹那间,乔莲只觉天旋地转,惊恐地瞪大双眼,眼中满是被背叛后的绝望与愤怒。
她颤抖着伸出手指,指向蓬璐,声音尖锐而凄厉:“你在诬陷我!你这是诬陷我!”
权寒州冷冷一笑,“蓬璐,是朕特意安排在你身边的奸细。还有宋嬷嬷,她不明不白地死去,此事定然与你脱不了干系。只是暂时没有确凿证据,但现在,你的死期到了!”
听闻此言,乔莲的精神防线轰然崩塌。
原来,在冷宫时权寒州所谓的安排,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算计。
那些日子里,他从未有过一丝真心与怜悯,自始至终,只有冷酷的算计与窥探。
乔莲死死咬着牙,喉咙里似被堵住,不出半点声音。
太后亦是满脸的不可思议,缓缓转过头,目光紧紧锁住乔莲,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与难以置信:“莲儿啊,皇上说的可是真的?你这孩子,真的是九皇子的?”
乔莲此刻除了簌簌而下的眼泪,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该如何作答。
权寒州已然懒得再与她多费唇舌,直接厉声吩咐:“来人,把乔莲拖下去,乔家满门抄斩!”
这话如一道晴天霹雳,乔莲双腿一软,彻底瘫坐在地,泪水模糊了双眼,她不顾一切地苦苦哀求:“皇上,皇上,不要啊!求求您……”
太后看着乔莲这般凄惨模样,心疼如绞。
乔莲是她看着长大的,在她心中,乔莲就如同亲生女儿一般。
她实在不忍心看着乔莲就这样香消玉殒,况且乔家一直以来与她关系匪浅,能帮一把自然要帮。
于是,她满脸悲戚,向权寒州求情:“皇上,人都会犯错。莲儿年纪尚小,不懂事,才犯下这等大错。况且她怀上九皇子的孩子,想来也是被强迫的,你就饶了她这一回吧,莫要太过狠心了……”
“母后,您这般心软,日后怕是要被人拿捏,任人摆布!况且朕早已说过,后宫之事您不得干涉,难道您忘了吗?”
太后神色哀戚,眼中满是恳切:“哀家自然记得,可这关乎乔莲的性命,哀家实在无法坐视不理。看在哀家的面子上,你就放过乔家吧,哪怕撤了他们的官职,哀家绝无二话。”
权寒州毫不犹豫地回绝:“绝对不可能!母后,您身体欠佳,还是早些回房歇息,莫要再插手此事。”
太后见权寒州心意已决,深知多说无益,心一横,猛地从头上拔下凤钗,锋利的钗尖抵住自己的脖颈,声音带着决绝与悲怆:“皇上,你若执意要将乔家满门抄斩,那哀家也不活了!你当真忍心看着哀家死在你眼前,那就动手吧!”
这一番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匕,直直刺向权寒州的心窝,他顿时僵在原地,呼吸一滞,脸上满是挣扎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