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茴有些愣神,却见顾珩的脸从窗格边缘缓缓挪出。
“阿茴,我已经让他付出代价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示好,桑茴想,如果他的那些随从看见他这副模样,大概会觉得他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可脑海里,全是秦亦朝的那句话。
“你以为摄政王会真的对你这种女人动心?别想了,你也不看看,你不过一个弃妇,他最多也就跟你玩玩罢了。”
她垂眸,看向他。
“王爷位高权重,这些日亦想来落下了不少公务。”
“王爷还是当以公务为重,不该一直再此停留。”
……
那日说了那样的话,桑茴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了。
可不过三日,他就又回来了。
一同带来的,还有一堆奏折。
“阿茴让我以公务为重,想来是指责我太过不务正业,那阿茴可错怪我了。”
他指了指那堆奏折,有些委屈,“我可是每日批改奏折批到丑时,卯时便又开始批改奏折了。”
“阿茴放心,我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不会尸位素餐的。”
说出的理由被堵回,桑茴沉默许久,才别扭的回道:“摄政王想要留在哪里,又不是民女能决定的。”
听出她的画外音,顾珩神色又温柔了几分,他抬手,揉了揉她乌黑的发,向她保证。
“阿茴,我明白你的不安,但我会让你明白,我并非那样随便的人。”
从那天起,桑茴每日清晨醒来,都能看见窗边的花瓶里,会换上一束新的花,
他不再那样大张旗鼓地跟在她身后,却又让她生活中,处处都是他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