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说道:“能有多异常?”
王秋牵起兰堂的手:“像他一样。”
兰堂的微笑凝固在了嘴角边。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的表情和学生相仿,花了几秒钟接受事实,不吐不快:“第二个魏尔伦?”
王秋摇头:“错了,他要是第二个魏尔伦,我又何必用兰堂来形容他。”
兰堂心道:【我成了一种代名词?】
兰堂决定回家再对付王秋,在外面给对方面子。
王秋道歉:“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来法国找爸爸的事情,超出了所有人的预计,我想了想,唯有在合适的时机说出真相。”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斟酌道:“你是说,他来到法国的行为出自本心,无人算计?”
王秋笃定道:“没有!”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目光柔和下来:“不幸中的万幸,异能生命体吗……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他和魏尔伦的性格差别很大,是后天培养出来的成果吧,你把能说的统统说一遍。”
王秋把加布的诞生经过美化一遍,儒勒·凡尔纳的实力累积到了顶峰,孕育出了这个异能力的人格,紧接着被加布占据了身体,撒丫子跑去法国认亲,认了一个大仲马回来。
加布的老师瞳孔缩紧,感到了学生的棘手,“他的身体就是‘七个背叛者’?”
王秋平静道:“他已经避世了,不会轻易出现,要是不相信他,那就去相信‘七个背叛者’对世界做出的贡献吧,只要法国站在和平的立场上,他宁愿自杀,也绝不会打破和平。”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猛然抓住了最关键的节点。
“儒勒·凡尔纳和加布达成了什么协议?”
“通缉令。”
王秋说出了重要的内容,波德莱尔眼睛一亮,这个条件不会损坏法国的利益。
不过,王秋又说道:“这一条协议不够牢固,我替加布答应了另一件事,要求儒勒·凡尔纳适当地帮助加布,让加布成为法国的实权领导者,再撤销对‘七个背叛者’的通缉令。”
兰堂不由对老师说道:“这和原本给师弟铺路的计划是吻合的吧……”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瞪他:“多嘴。”
兰堂笑道:“老师,您不相信别人,总要相信眼皮底下的加布,加布对法国是有感情的。”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问道:“假如‘七个背叛者’要求加布对法国出手,加布会出手吗?”
王秋说道:“他会。”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怒了。
王秋慢吞吞地说出后续:“他会反水,因为他怕死,不会愿意给‘七个背叛者’陪葬,他的人生名言是——我只想活着啊!”
二五仔加布,“七个背叛者”里的小叛徒。
法国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
兰堂:“……”
这么好(?)的学生师弟真是万中无一啊。
王秋简单地说情加布的情况。
“身体问题不用在意,他能调节年龄,一年加一岁,他是最罕见的纯天然异能生命体,心理年龄比调节后的年龄还小,出生到现在八岁。”
“心理问题急需要解决,他没有安全感,一直害怕被你们发现来历。”
“解决这两个问题,他就是你们的人了。”
“只要能让他幸福。”
“他会努力让法国也幸福。”
“哦对了,他的政治课和文化课——是我教的,你们法国的教育水平太差劲了。”
有关加布的内容就在不同的心情下结束。
维克多·雨果特意放慢了速度,让他们谈完话,回来跟他们一起喝下午茶。
王秋问道:“我冒昧请伏尔泰先生照顾阿治,会不会触犯你们的什么麻烦?”
维克多·雨果温和道:“不会的,伏尔泰本身就脾气很好,对后辈非常重视,他连加布都可以忍受,你弟弟那种性格,完全没有问题。”
王秋汗颜,用太宰来对比加布?
噢!王秋记起了加布揭露过伏尔泰的老底。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冷不丁地说道:“你和‘七个背叛者’是朋友吗?”
王秋巧妙地答道:“我觉得很多人乐意与他们当朋友。”
维克多·雨果爽朗地笑道:“说的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