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喜欢被人认为他俩是兄妹关系。
黄叔打开汽车後座车门,请两人入座。
汽车驶出车库。夏子栗问:“不等小川儿哥了吗?”
“他还有别的事要做。”华谷臣把西服外套放在大腿上。
夏子栗打开车窗让风灌入车厢内,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汽车和人群,忽然有种不真实感。
她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遇到了熟悉的华谷臣。
在此之前,她还在为自家茶园快要倒闭的事情发愁,还在为白天上学晚上兼职而疲累,还在为室友歧视她是外地来的小岛做题家而郁闷。
但是自从遇见华谷臣後,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关上车窗,她想对华谷臣说一声谢谢。但又觉得太矫情了。而且这些帮助对与华谷臣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只说:“等会把衣服和鞋子还回去我就回学校了。”
“那你下午做什麽?”华谷臣慵懒地靠在座椅上,侧头问。
夏子栗:“睡一会儿觉。然後起来写代码完成作业。吃完晚饭後去酒店兼职。”
华谷臣支着脑袋,语调随性:“去我那儿休息呗。不是嘉鼎山庄,是市区的住宅。”
在市区也有房産呐。
夏子栗摸着手机壳儿上的花纹:“不去。”
“又拒绝我。想邀请你来我家做客还挺难。”华谷臣无奈笑笑。
“你很闲麽,你这麽多公司你不管麽。”夏子栗瞅着他。
华谷臣嘴角勾起笑意:“以前老爹还是董事长的时候,我从早忙到晚——写方案丶写计划丶打官司丶谈生意丶搞研发丶做实验丶做汇报丶开会丶出差等等。後来我成董事长了,就由我来安排别人做事了。”
“……但是,权利越大压力也越大吧?”夏子栗。
华谷臣轻描淡写道:“刚上任董事一职时有压力。别人觉得我太年轻了,但後来把他们治住後就服管了。”
又给你装到了。
夏子栗好奇道:“那你平时工作都做什麽呀?”
华谷臣撩起眼皮看她,觉得她似乎对这些很感兴趣,便说得详细一些:“主持股东会丶董事会的会议。制定企业长期经营计划和投资方案等。决策企业重大事项,管理高层管理人员。全盘控制公司财务状况,定期审阅财务报表。签署重要文件和资料,监督公司章程执行情况等等。”
夏子栗听了觉得也不轻松。
一般人还真干不了这活儿。权利越大责任越大,稍微做得不好都得抑郁崩溃。
华谷臣肯定挺孤独的。毕竟跟他同龄的少爷丶千金们都还在父母的庇护下挥金如土丶享乐人间,哪会把发展企业的重担杠在身上呢。
多半华谷臣跟那些少爷丶千金们都没有共同话题。也玩不到一块去。
难怪华谷臣总是邀请她去家里玩,肯定是寂寞了。
夏子栗看着华谷臣的侧脸,五官深邃立体,尤其是鼻梁很高挺,偏欧式。嘴唇不厚也不薄,但有肉感,接吻应该很好咬。
瞎想什麽呢。
夏子栗说:“下次有空去你家玩。”
黄叔突然插话:“夏小姐,华先生有三十几处房産,你要去哪个家,提前讲一下,我来接你。”
“……”
“那算了。”
夏子栗懒得去了。
“你这就不耿直了,”华谷臣挪到她身旁,从善如流地擡臂勾住她脖颈,“答应了哪能反悔。必须来啊。我又不会吃了你。”
夏子栗的耳根窝囊地红了,因为那句“吃了你”令她浮想联翩。虽然华谷臣并没有其它意思。
真把她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当哥们儿了。
谁要跟你当哥们儿,我要睡你啊。
“怎麽不说话?真怕啊?”华谷臣转而对黄叔说,“黄叔,我看上去像坏蛋吗?”
“不像啊,华先生每天都是笑着的,很开朗丶很亲切。”黄叔笑呵呵地说。
“是嘛,我又没凶巴巴地吓唬谁,你怕我什麽?我记得你以前胆子很大啊,还让我跟你睡一屋来着。”华谷臣。
夏子栗觉得华谷臣没羞没臊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拿出来说。觑了一眼开车的黄叔,低声对华谷臣道:“行了,我去,我一定去。”
车子停在“中韵1920”店门时,夏子栗逃也似地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