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却推开门,大步走了进来?。
“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萧北溟道。
江羽没理会萧北溟说?的话?,目光一直停留在这些疤痕上。
他?之前?就很好奇,为什麽这大夏天?的,萧北溟还穿长袖,他?一开始以为是萧北溟喜欢穿深色的长袖衬衫,後来?以为是萧北溟的本体不适应这种暴晒的天?气。
或许,这些才是真正的原因。
“会疼吗?”江羽擡手,手指触碰上那道最大的伤疤,手感并不好。
萧北溟这次没有阻止他?乱摸的手,只是沉声道:“你觉得你现在为什麽还能?站在这里?”
“什……什麽?”江羽没懂,他?明明是在问?这伤疤。
他?不站在这里,难道躺在这里吗?
萧北溟突然伸手环过他?的腰,腰上的力道带着江羽向前?半步。
本来?江羽只是指尖轻轻触碰,现在整个?手掌都覆了上去。
萧北溟低头,在江羽的唇边吻了一下。
江羽呼吸一滞,他?没搞明白,怎麽事情?突然变成?这样了?
昨晚还上蹿下跳,对这不满意,对那挑三拣四的小祖宗,这会儿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呆愣在原地。
他?刚深呼吸一口气,张嘴想要?问?什麽,眼前?再次投下一片阴影。
萧北溟平日里总是一副冷淡模样,显得现在这场景实在是太难得。
陈玄见了都得把那“蛇性本淫”四个?字重新写?回萧北溟的档案里。
这让江羽哪里拒绝得了,他?原本放在萧北溟胸口的手上滑,抱住了萧北溟的脖子。
不知是谁的舌尖先越了界,变成?了现在难以分离的唇齿纠缠。浴室里的空气本就湿热,而此刻两人之间的温度却愈发灼热,连刚刚江羽深深吸入的那一口气,都被这撩人的情?潮焚得一点不剩。
比在深不见底的水里还让人窒息,让人无法抗拒地下坠。
上一次,萧北溟吻他?的额头,也只是蜻蜓点水。过了一宿後别?说?当时额头的感觉了,就连那天?萧北溟进没进他?的房间,他?都说?不清楚。
再上一回,是陶村那枯树下的蚁巢被水淹没时……他?依稀记得当时的触感,但并没有亲眼看到。
不像现在,他?的五感全部被萧北溟占据。耳畔回响着水渍声,鼻腔里充盈着萧北溟身上独有的味道。眼睛看到的画面虽然模糊,但仍能?捕捉到那双绿眸,颜色比往日更深,更迷人。
至于嘴唇……更是不必说?。
他?现在真的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巨大的蟒蛇紧紧缠绕,让他?无法呼吸,像是要?把自己绞死在这卫生间里。
江羽觉得那次莉丝巴特要?玩的真心话?大冒险,萧北溟肯定?说?谎了。不然他?们两个?的吻技怎麽会差这麽多!
喘息声和水渍声在这狭小的卫生间被无限放大,江羽分不清耳边的呼吸声是谁的,心跳声又是谁的。他?被吻得头晕目眩,几乎站不稳脚跟。
为了保持平衡,江羽小幅度挪动脚步,突然撞到了花洒的开关。
瞬间,一股冰凉的水流,像是突如其?来?的清醒剂,把两人之间的不理智瞬间浇灭。
萧北溟低头,舔舐掉江羽喉结处的那将落未落的水滴,江羽的手臂颤了颤,仰头的动作像是将自己脆弱的脖子主动献给这条黑色巨蟒。
但他?只是鼻尖扫过江羽脖子的皮肤,嘴唇沿着颈部缓缓上移,在江羽的左耳耳垂处停留。
低沉沙哑声音直达江羽的耳朵,後背顿时一阵酥麻。
“我不是圣人,别?挑战我的忍耐度,我已经忍了你一整晚了,出去。”
……
洛海岛上遗留的问?题已经被处理的差不多了,海中那只巨大的红鱼也被各个?组长联手抓了起来?。
这红鱼也吸入了大量的魔气,要?比火山口湖中那些红鱼吸入的更多,个?头也更大。但它的眼睛被江羽戳瞎了一只,被抓的过程也没想象中的困难。
平日里村民应该捕捉到的都是那些巴掌大小的红鬼鱼,并将这些鱼擡到山顶处,供给那火鸟,将火鸟认作了山神。
火鸟应该是在岛上栖息,误食这些红鱼後变成?了这样,但火鸟已经被红鱼吞噬殆尽,结论无从考证。
岛上再也找不到其?他?失踪者的踪迹,应该都到了这红鬼鱼的肚子里。
人吃鱼,鱼吃人。
鸟吃鱼,鱼吃鸟。
岛民为了满足自己的贪欲,疯狂地杀害同类,最後造就了这种结局,太可悲。
被抓到的岛民耳後的黑色痕迹慢慢消退,这些岛民也彻底变成?了一具尸体,被当地诡案组回收记录在册。
排队登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