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萧霖秋不禁咽了几下口水,他往上盯着空气泡,又问:“这是你做的?”
男人不紧不慢地点头,“快感谢我。”
“啊?”萧霖秋的眉宇间尽是不可置信,但他的嘴又很听话的说着感谢之语。
“我何德何能啊,我竟然可以你的口中听到这两个字。”男人感叹道。
“这很奇怪吗?”萧霖秋微微皱眉。
男人似是在有意回避这个问题,“先走吧。”
在四人前往忘川河中心的路上,萧霖秋坦言说出自己脑中的那个金发碧眼的陌生男人,他总觉得,宗主口中的“扶光”,定与其有关联。
“金发碧眼?”宗主喃喃道,“莫非……”
“什麽?”萧霖秋好奇地看向对方。
“没什麽。”男人迅速摇头。
萧霖秋忍不住追问道:“你一定知道什麽,对不对?”
“我只知道红薯要吃热的。”宗主淡淡说。
“你——”萧霖秋欲言又止。
好歹对方是萧霖秋的长辈,他不可在此时丢了体面,旋即他假笑着说:“吃多了,容易睡不着觉。”
“哦。”男人如是敷衍道。
在忘川河的分流地,男人带着三人转入左侧岔路,再过不久,几人才堪堪上岸。
“这里是……”
萧霖秋拨开挡住视线的枯桠,又往深处走几步,一颗巨大的柱子显现在眼前。
萧霖秋缓缓靠近柱身,他见柱体上满是斑驳的丶密密麻麻的划痕,他觉得格外骇人。
“别碰。”溯的声音打断了萧霖秋即将往前的手。
“这里为何会有这麽根柱子?”萧霖秋转身询问。
“耻辱柱。”宗主淡漠地说。
“这是何人的耻辱柱?”萧霖秋问。
彼时,渊的翁声打断几人的思绪,他手脚并用地晃动着,他在试图引起溯的注意力。
“不解,你太吵了。”溯按住渊的肩膀,控制住对方的动作。
下一瞬,渊猛地拖住萧霖秋的手臂,他能从对方眼中看见几分希冀之色。
“这不是我的禁制,我解不开啊。”萧霖秋无奈道。
渊不死心的把人往溯的身旁拉了几下,他渴望地看着萧霖秋,无数言语皆汇聚在他的寸寸目光之中。
“我……”萧霖秋试探着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溯,但他立刻就被对方凶狠的眼神吓退了。
于是萧霖秋移开目光,心中一横,“……你能不能……帮他解开?”
“不行。”溯的声音格外决绝,完全不容别人置喙。
“好了。”宗主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渊,其实有时候,你不说话,也是一种美。”
“你是在骂他麽?”萧霖秋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