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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再到后来,就都习惯了。
“她今天是来观看比赛的,我带她去观众席。”
我哥对大家颔首,准备离开这里。
我对大家挥手,想作为我哥的小尾巴一同离去。
“那排球呢?不打了?”
没想到这个问题,竟然是站在一言不发很久的佐久早问的。
他直视着我,神色淡淡,根本不相信的样子。
“嗯…不喜欢就不打了。”
我平静地看着他,听了几秒,缓慢的点头。
然后笑得眯起眼睛,走了。
我哥拿着一包零食,送我去观众席的时候。
我脸应该还是惨白的,整个人恍恍惚惚。
“看完比赛,就先去餐厅坐一会吧,地址我已经发给你经纪人了。”
我哥一直是个不太会安慰的人,比起言语更喜欢用实际行动。
他感受到我内心的失落与难受,摸了摸我的头,陪我坐了一会。
后来因为还有比赛,就走了。
我一个人孤独的坐在与粉丝席位不远不近的位置。
与热烈应援的大家不一样,安静又沉默地望着那橘黄色赛场发着呆。
|flyhigh!!
我想。
我还是爱着排球的。
怎么可能不爱?
它是我记事起,爸爸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
漫长悲惨的童年里,陪伴我只有排球啊。
置身于场上,我才能忘记烦恼,全神贯注地盯着上空的那颗球,去寻找专属于我的快乐。
正因为它对我如此重要——
所以当玻璃几乎划断我的右手掌时,我才满脑子充满了「以后打不了排球了吧」的绝望吧。
这种痛苦,超越了□□上的疼痛。
当崩溃与绝望并行的时候,我就是副行尸走肉。
右手在国外进行了六次手术,才有了今天的能正常生活的日常。
不能使用重力,也不能进行一些精密准确的操作。
只要不仔细观察手掌,就基本上没人会注意。
但是,这些有什么用呢。
我,不能打排球了啊。
不能享受接到刁钻发球时,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快乐。
不能享受拦下拦网对面强力扣杀时,看到对手不甘心表情的满足。
不能享受停滞上空的那两秒钟时间,将球带向任何一个我想扣杀的地方。
从小到大,唯一认真坚持去做的事情,就是打排球啊。
我以为我会和我哥一样,将排球贯穿我整个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