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cy在静水陪着岑宴知,因此家里静悄悄的,不会被打扰。狄琛微微偏头,小声问:“是不是很痛啊……我用鸡蛋给你滚一滚呢?”
岑宴秋没说话,狄琛想回头看看他脸上的伤,下巴却被强硬地掰了回去。
他听到岑宴秋恶狠狠地念着他的名字,说:“你别想离开。”
“本科四年,现在才过去四分之一。你不是想跨专业么?研究生还得再读两年。”岑宴秋外套里的木头味带着若有若无的苦涩味道,这大概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这么患得患失。
“但阿姨说,你以后要和其他人联姻。”狄琛垂着头,在他怀里扭了扭,“那我还要留下来吗?”
岑宴秋冷笑一声:“你敢走一个试试。”
狄琛瑟缩着噤了声。
他很想说,无论是挽留还是威胁,对他来讲都没有太大的意义。岑宴秋留下他的手段拙劣得像过家家,只能装模作样地唬住岑宴知这个岁数的小孩。
他的脾气真的很坏。
也有狄琛从来不去纠正的缘故吧,其实岑宴秋如果化繁为简地告诉他,自己很想他也很爱他,狄琛说不定真有可能留下。
可他没有。
天生想要就可以得到的人,怎么情愿低头让步,对心爱的人俯首称臣。
“狄琛,你这个月也太容易困了吧!”
冯康在课上第不知道多少次拍醒狄琛,低头躲着授课老师,压低声音说:“别告诉我你又没睡好,我就问你这段时间以来哪天睡好过。怎么,背着兄弟私底下偷偷卷?”
四月份的玉临市天气还是很冷的,但没有冷到把围巾裹脖子上这么夸张。如果教室里有谁戴了围巾,那他一定会成为最瞩目的焦点。
狄琛就是那个“焦点”。
他大半张脸缩在柔软的针织围巾里,已经打了半个小时的盹儿。被冯康摇醒的时候,他疑惑地嗯一声,说道:“没有啊,我昨天睡得很早。”
和岑宴秋分床以后,他每天都睡很早,十点左右上床,大约半小时入睡。这么充足的睡眠量,是不该困成这样的。
冯康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把面前的书一推,“笔记,快抄。”
狄琛低声说了句谢谢。
他们下午只有两节课,还是一门无足轻重的水课。老师很少点名,所以他和冯康第一节课上到一半就悄摸着从后门溜了。
楼梯口,狄琛十分规律地抚摸着小腹,中饭他吃的有点多,食物残渣像风口浪尖的渔船在胃里翻涌。
他偏头轻轻打了个嗝,对冯康说:“我现在不回寝室。”
“你有事儿?”
“嗯。”狄琛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眼,“社团有活动,要我马上过去。”
刚才是罗珠茗给他发的消息,说近期校园里出现好几起虐猫事件,他们一直盯着监控抓人,只是那个死变态反侦查意识极强,至今没被拍到正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