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被他喊停后就乖乖站在门口没动的江眠,觉得自己迟早要被江眠逼得做不了人。
他是有洁癖,那是针对江眠。
他不想江眠身上沾染上半点其他味道。
最终江眠还是回到了沙发上,坐下看法考视频。
主要是他真的不会做饭,让他进厨房,他是属于那种认不出盐和糖的人。
再说过分点,厨房杀手好歹还会开火炸厨房,江眠进去,还得先搜一下要怎么点火。
这顿饭虽然江眠的贡献为零,但他吃了很多。
比起陈故来的确差了不少,可比起平时来,那就是翻倍了很多。
而且江眠在陈故问味道怎么样的时候,也给予了肯定:“很好吃。”
他认真道:“比外面饭店好吃。”
他觉得自己的话太平淡,无法表达出他对这顿饭的赞赏,可他实在不擅长修饰,就连夸张手法都不会。
所以江眠只能再肯定地补了两个字:“真的。”
陈故失笑:“好了,我知道了。”
他漫不经心道:“喜欢就常来啊,江sir。”
江眠动了动唇,到底还是没有接这话,只是捧着碗喝汤。
见他又缩回壳里,陈故也不急。
和一个人拉近距离,是要有度的,一下子太着急,只会把人逼走。
因为陈故没有什么问题了,江眠也没有在这儿待太久。
毕竟还有半个月就法考了,他也不是什么大闲人,回去后还要看看书。
只是走之前,江眠站在玄关,背贴着门,还是迟疑地再说了遍:“你要是有事,就打我电话。”
他补充:“我们是朋友。”
陈故颔首:“嗯。”
他以为江眠应该要说拜拜了,可江眠还是没有动,只是低着头,仍旧像是在纠结着什么。
而且在这份纠结中,他身上还冒出了点微妙的情绪。
有时候,江眠也很难猜。
陈故也没打算去猜,人长了张嘴,其中有个功能就是说话:“怎么了吗?”
江眠微抿唇,斟酌了很久,才说出自以为很迂回的话:“我有时候可能没空,你也可以找陈易深,他是你弟弟,他会乐意帮你的。或者去医院,南界有一个精神医院很有名,我想那里应该有专门的人可以跟你接触……”
“江眠。”
陈故打断他,语气不再那样温和懒散,也没有之前那种楚楚可怜的感觉,反而是淡淡的,还带着点冷:“在你眼里,我是只要有人伸出手,就会牵上去抱上去的人?”
江眠一噎。
陈故语调平平:“我不是时时刻刻发丨情的泰丨迪。”
他的嗓音是真的很好听,这样说话的时候,带着浓烈的压迫感,偏偏这话又是有那么一点荤,让江眠的呼吸都不自觉地停了一拍。
陈故见他不说话,又轻叹,软了声音:“我很讨厌和别人有肢体接触,除了你,其他任何人碰我一下我都会……”
他本来想说「都会想要将对方的手打折」的,但一想江眠的专业,又把这句狠话生生咽了下去,改成了:“我都会反感,觉得恶心。”
“哪怕你口中的陈易深,我的弟弟也是。”
“医生说这是因为我心理上抵触、不接纳他们,这样的肢体接触反而会加深我的心理障碍。”
江眠在这句话中抬眼,正好对上陈故垂着向他投来的视线。
他在那双专注又执着的眼中怔住,只听见陈故说——
“只有你。”
江眠,你是唯一的。
是他唯一接纳的。
作者有话说:
我!来!了!!
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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