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王气有余,灵气不足,并不利于他恢复神力。
若要修炼,还是要早日离宫。
“那我们回扶光殿吧。”天酒道,“扶光殿灵气充盈,而且还是你原生一脉的灵气,最利你修行了!”
竺宴:“不,先不回扶光殿。”
天酒笑道:“先到处玩一玩?”
竺宴:“嗯。”
天酒略惊奇:“你如今怎么这么有雅兴?”
竺宴笑着摇头:“不只是玩,还是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
竺宴却不说话了,低眸看了她半晌,忽然道:“不是什么好消息,说了怕你睡不着,不说了。”
天酒:“……”
你不觉得你停在这里我更睡不着吗?
“你故意逗我吧。”天酒恼道。
竺宴:“没有。”
说着慢条斯理平躺回去,一副“好了,睡觉”的样子。
天酒:“……”
哪有人这样的!
她要睡觉的时候他不让,如今她精神都被他勾起来了,他聊天聊一半又撂下她。
她一个翻身趴到他怀里,凶巴巴地问:“说不说?”
竺宴撩起眼皮,一脸风骨:“不说。”
天酒就挠他咯吱窝,挠他腰,作势威胁:“说不说,你说不说!”
竺宴岿然未动,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揽过她的腰。
倒是很配合地笑了两声,不过笑的内容却是:“这么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怕痒。”
天酒停了一下,奇道:“我为什么要知道?”
竺宴躺在她身下,笑凝着她。
天酒一手支着身子,半覆在他身上,这么俯身与他四目相对,他久久无语,她看着他的眼睛,又觉得要陷进去了。
今夜是满月,外面的月色很好。房里虽未点灯,可是光线从窗户照进来,月光疏影,勾勒着他精致立体的五官线条。
他的眉骨很高,眉毛的颜色好深,眼睛的颜色也好深,像一团浓墨一样,鼻子也好挺。
她这么看着看着,越发心动。
冷不丁就忽然轻喃了一声:“你的睫毛好长啊。”
竺宴似乎毫不惊讶她忽然跳开话题,泰然自若地点了下头,又问:“你喜欢吗?”
天酒点头:“喜欢。”
竺宴:“嗯,你的。”
他这话接得太干脆,天酒愣了一瞬,而后笑了:“我可不止喜欢你的睫毛,你的眼睛我也喜欢,还有眉毛、鼻子、嘴巴……哪儿哪儿我都喜欢!”
竺宴轻哂:“嗯,哪儿哪儿都是你的,你一个人的。”
不知是他那一句“你的”,还是他此刻张扬却又温存的眼神,天酒觉得自己的心里仿佛有一池春水,在被他搅动着。
他毫不费力,只是一个眼神,两个字,她的魂就都要被他勾去了。
她迷恋地看着他。
怎么可以有人长得这么好看,性格又这么招她喜欢?
竺宴忽然道:“是你的,你是不是哪儿哪儿都应该清楚?”
天酒回想了一下这些年来的探索,还是比较自信地说:“我就是很清楚。”
竺宴:“但你不知道我不怕痒。”
天酒:“……我以前又没有挠过你痒痒。”
竺宴这人,许多时候都是一副疏冷不可攀的神情,她能折下这样一朵高岭之花,没事挠他痒痒做什么?她一般都是尽情蹂躏……捂脸。
就算有时候他嘴巴比较狗,她一般也是直接捶一顿,倒是还真没挠过他痒痒。
竺宴一只手枕在头下,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抬起来,抚上她的腰,松松抱着她,忽然道:“不过我有个地方确实怕痒。”
天酒信以为真,立刻追问:“哪里?”
竺宴眼底笑意浮动,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