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头来都是杯水车薪,他需要一个选择,一个能让他和袁莫白永远摆脱这两百万的方法。
现在这个选择出现了。
听闻楚安衍的这位朋友是沈家的私生子,已经早早地脱离沈家在外自作生计,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人,又何来这样的财力?
沈不予似乎看穿了他的所思所想,脸上的笑收敛了一点:“不用多想,事后该给的一分都不会少。我可以给你两天的时间考虑。。。。。。”
“不用考虑了。”袁青打断他的话,“我接受,但我也有个要求,我希望你能派人保护我哥哥,直到这件事情结束。”
沈不予慢慢地弯起眼:“。。。。。。当然可以。”
燃尽的烟蒂被沈不予揉碎了捏在手里,烟口的高温让沈不予略微回过神。
江革仍旧像堵墙似的站在他面前,俯视人的神情在黑夜莫名有股高不可攀的味道。
沈不予心里像被猫爪挠了似的发痒,他一步步向江革靠近,在如愿以偿地闻到那股檀香味。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前段时间斗犬场的事是你做的吗?”他仰头问。
沈不予贴得太近了,像依偎在江革的怀里,带着余热和淡淡的香气。
江革心跳加快,他想推开沈不予的肩膀,却被趁势揪着外套的领子攀上来。
“原来你心思这么坏啊,江革。”沈不予眯眼笑,“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微微偏头,就露出一段修长的脖颈,在夜色中是莹润的白。
江革无意识地磨了磨自己犬齿,坦诚道:“因为他们做错了事。”
“所以那就是你惩罚他们的方式吗?他们做错了什么事?”
江革沉默了。
沈不予轻轻晃了晃他的领子。
“江革,说话。”
再不说话我就要亲你了。
江革握住沈不予抓着领子的手,沈不予顿时被他掌心的温度烫了一下。
“。。。。。。这些人嗜血成性,他们虐待我的朋友,是他们杀了它。”
“所以你想杀了那群人给你朋友报仇?”沈不予轻声问。
江革面色很冷:“在藏人的信仰里,无故伤害别的生命的人是要下那落迦(地狱)的,他们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赎罪,不配活着。”
沈不予回想那几个被江革推上斗犬台的人,只能通过暴力比赛来满足自己欲望的变态,和付平与的关系也不错,私底下极有可能也有性虐的癖好。
江革以前似乎在会所工作,他的朋友或许也是里面的工作者,要是身材瘦弱一点,在过程中因为窒息和撕裂伤而休克死亡的可能性很大。
想到这里沈不予又不合时宜地生出了一点小小的庆幸,庆幸江革已经离开了那种地方,碰到了他,他就绝不会再让江革遇上这种事。
“他们该死。”江革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冰冷,眼眶却微微泛红,“獒吉明明说好,要跟我一起回藏南的。”
说完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江革扭过头,绷紧了下颚。
这是一只伤了心的流浪狗。
沈不予静静地看着他。
他忽然微微张开手,江革迷茫地看过来。
沈不予抱住江革,在对方身体僵硬的瞬间慢声道:“这是我们汉人安慰同伴的一种方式,以后你要是不高兴了就可以找我这么做。”
江革站在原地不敢动,抱着他的男人身形清瘦,他一只手就能环住,掌控于指掌之中。
今晚他的心脏一直跳得很快,沈不予的气息和身上温暖的体温诱惑了他。于是江革慢慢低下头,靠在沈不予的肩窝里,双手搂紧了他的腰。
鼻尖在触碰那方细腻的皮肤时,江革的鼻息克制不住地粗重起来。
每一个位置都那么刚好,好似沈不予天生就应该被他抱着。
察觉到腰上收紧的手,沈不予在江革看不到的地方忽然弯起眼,眼里是晦涩的情绪。
是狼还是狗又怎么样,只要江革愿意,他就会一直看着他。
现在,就在这一瞬间,沈不予拉住了江革的风筝线。
“我们是共犯了。”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喃喃道。
作者有话说:
狗狗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