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俩人之间的氛围好像不太对劲儿,怎麽感觉要打起来呢?
陈酌察觉到谢屿突变的情绪,用脚指甲盖都能猜到他现在脑补了怎样了不得的东西。
这个恐同的半弯不直的家夥对同性恋的刻板印象真的很深。
上回他只是和徐清猷一块去了趟度假山庄,都能被谢屿说什麽“要挑食”丶“不能吃窝边草”的浑话,更何况眼前的江颂是个如假包换的真gay。
陈酌淡声问:“你在想什麽?”
谢屿动了下唇,扭过脸去,语气生硬道:“没什麽。”
陈酌轻声笑了下,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差劲,都相处那麽久了,谢屿竟然还这麽想他。
或许在谢屿眼中,同性恋都爱乱玩,包括他,他也不值得被信任。
放在平时,陈酌就跟谢屿解释他没去过gay吧了。
但今天,谢屿都没跟他解释加女孩子微信的事!那他凭什麽跟舍友解释这种东西?
“江江,我今天没什麽胃口,下次我们再一起吃饭吧。”
陈酌跟江颂打完招呼後,撞开谢屿的肩膀,阴沉着脸拐入去往食堂相反的小路。
“陈酌!”谢屿顾不得其他,赶紧跟上去。
江颂站在风中凌乱,挠挠头,一脸懵,咋了这是?
怎麽突然就上演你跑我追的戏码了?爱情原来这麽抽象的吗?
陈酌走得飞快。
刚好是晚饭时间,来食堂的学生很多,他们是逆行,长相身高本来就很打眼,谢屿不好当着那麽多人的面跟陈酌拉拉扯扯。
终于在拐弯处找到机会,谢屿一把抓住陈酌的手腕,半抱半扯的将人拽进旁边教学楼的空教室,关上门。
陈酌挣开谢屿的手,一副厌烦不愿意搭理的态度,不说话。
谢屿掰过陈酌的肩膀,两人面对面站着,他问:“跑什麽?你怎麽又生气了?”
“又?!”
陈酌擡起头,帽檐遮掩下那双明亮的眸子微微发红,像是气急了,又像是委屈狠了。
他偏过头,压了下帽檐,试图隐藏真实情绪。
但还是控制不住呛道:“什麽叫又?被你莫名其妙的怀疑我不该生气吗?你觉得我和江颂搞过是不是?你凭什麽这麽想我啊?谢屿,我很好奇,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麽形象。”
谢屿从未见过陈酌流露出如此难过的神情,下意识去拉他的手,但被甩开了。
着急解释道:“你说什麽呢?我哪有这麽想你?我只是……我只是一想到你在gay吧被人用那种肮脏的眼神注视过,我就生气,你别去那种地方,就刚才那竹节虫,也别跟他玩了,他不是什麽正经玩意儿。”
陈酌火气稍微降了点,但还是忍不住怼他:“别乱给人起外号,你是正经玩意儿你去哪儿干嘛?又去gay吧又相亲!真有你的!哦对了!我怎麽没想到呢,你是双性恋是吧!”
“什麽相亲?我怎麽就是相亲了?双性恋又是个啥?你别老给我扣帽子,我不是!我没有!”
谢屿头都大了,怎麽越哄罪名越多呢?
这对吗?
陈酌就近拉开一张椅子坐下了,翘起二郎腿晃,“呵呵,呸,信你个鬼。”
谢屿:“……”人生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