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毫无防备任我摆弄的模样……
“真是……这个样子就不怕我做点什麽吗……”
比如他现在浑身都是破绽,我有一百种杀掉他的机会。如果我还是那个时候的茱莉普,我绝对已经动手了。
我一边低低地吐槽一边擡起了降谷零的手臂往自己身上搭,以便寻找到一个好的支力点把这个人抱起来。
触碰之际,我似乎是听见了他的呼吸有意识地停顿了一下,我分神去在意之时,恢复了均匀节奏的呼吸声又好像在告诉我刚才是我听错了。
彼时,那双才被我拉到身上的双臂,相当顺手地将我揽了起来,动作之熟练完全分不清他是无意识的反应还是刻意所为。
感受到了搂在身上不太对劲的力道,我的眼皮一跳。
“……你到底醒没醒?”终于把人从车里拉出来了之後,我语气不大好地问道。
当然,回答我的又是一阵哼哼唧唧完全没有任何含义的语气词和气音。
“降谷?”
我又叫了他,一样的,他没有应我。
感受着已经被我完全搭在了身上的重量,这个好人……我突然不太想做了。
就很累。
身心俱疲的那种累。
虽然心里在骂骂咧咧,但最後,我还是很实诚地架着降谷零,一点一点地把他扶到了公寓门口。
停下了脚步之後,我偏过身体後背靠墙,希望这个姿势能够减轻一些我的负担,因为身前抵着我的某些人的全部重量我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只要把门开了然後把人丢进去就好了吧?
开始逐渐暴躁的我已经被磨完了耐心,俨然把送这个人回家当做是不带感情的硬性任务。
我没有多犹豫,在稳住身形之後,我松开原本搀扶在降谷零腰侧的手转而往他的每一个口袋一一探去。
是的,我在找钥匙,在摸索的过程中,也无意间摸到了他穿在身上的枪带里扣着的配枪。
我愣了愣。
这家夥……明明谨慎得都知道随身带枪,现在醉成这副模样又是几个意思?
我犹疑地偏过头检查性地看向与我靠得很近的降谷零的脸,肤色黝黑的脸颊上的的确确地透着醉酒标志性的绯红血色。
我迟疑了一下,很快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翻找。
也不知道这样毫无章法形似搜身的手法是打开了什麽开关,沉静了良久的降谷零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制止了我继续搜寻的动作。
扣在手腕上的手掌间炙热,同样炙热的,还有他突然沉沉颤抖了一下的吐息。
我根本没注意到这些,只是感知到这家夥有了动静之後,阴阳怪气地怼了句:“您醒啦?”
降谷零沉默了几秒,总算自己直起了身体,从我的身前退後了一步。
他做了个深呼吸,像是在压下某种情绪,随後才语调淡然地告诉了我:“不用钥匙,是指纹锁。”
“……”
我的表情僵了僵,讷讷地看着降谷零低头把拇指按在了门把的感应触摸板上。
一声短促的电子音过後,门开了。
“…………”
行吧,是我和时代脱节,居然忘了还有指纹锁这种玩意。
但不论如何,总而言之……
把这个人弄回家的目的达到了,我也是时候该结束我的好人任务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啊!”
我开口道别的话还没说完,才打开没多少的门缝里蹿出的一团毛茸茸蹭到了我的脚边。
只穿着裙子光。裸着的小腿被这攒动着的不明物体蹭到了皮肤的瞬间,我被吓了一大跳。
身体本能的反应就是远离这块未知的“危险”,我的动作比大脑快了好几步地丶被吓得直接尖喊着跳了起来,并就近攀上了唯一的支力点——降谷零。
我的双臂紧紧勾在降谷零的脖子上,为了能尽可能地远离地面,甚至还把腿夹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