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神骤冷,语气强硬,双手狠狠掐进她前襟,令她吃痛得直叫唤。
“好了,我不说,那你跟我讲清楚,我早就跟你说过的,我不喜欢被蒙在鼓里。”
梁霁风这才松开她,双手捧着她的脸颊,跟她讲了那一年在莫斯科的那段经历。
婉晴以前多多少少听他身边人提起过这段心酸往事,终究没有勇气直接问他,因为这中间隔了多少条人命,是她没办法释怀的。
同样的,梁霁风也不想用这件事来绑架她的道德,现在选择说出来是想要解开她心里的疑团。
“当初你为什么不带她回国?”
婉晴问。
“我不是好人,这是众所周知的,我对她没有愧疚,更加没有义务带她回国,阿瓦隆是警察,他有义务照顾她,而且我不觉得她留下来过得不好,阿瓦隆花了不少心思培养她,这样的机会在国内恐怕是没有的。”
男人更女人的思维方式不一样,思考的点自然也不同,梁霁风的话并不能说他没有人情味,相反,这种理性的处理方式反而是最客观的。
“可她为了你自已性命都不要,这难道还不能说明她喜欢你吗?”
“这是她的自由我没办法控制,而且这中间是不是因为她也参与了谁能说得清楚。”
梁霁风的话语总会及时将婉晴的理智拉回,也许真的如他所说,这一切不过都是巧合或者是圈套,在他身边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她不是当事人,更没有参与其中,实在有些雾里看花的感觉。
两个人一起吃完早餐后便除了酒店,直接去了医院。
甜甜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出来,因为大量失血的原因让她脸色更加惨白,双眼凹陷且失去了原本的光彩。
婉晴带着鲜花跟水果,在梁霁风的介绍中她们相互点头问候。
趁着男人出门抽烟的功夫,她们之间才有了正式谈话。
婉晴开口道谢:“伊莉莎小姐,感谢你舍命相救我先生,你有什么需求尽管说,我们一定竭尽所能帮你解决。”
穿着宽松病号服的甜甜斜依在病床里,看着眼前的漂亮女人,她手指上的婚戒那么耀眼,跟梁先生手上一样,深深刺痛她的心,她费力地绽开笑意:
“梁太太,不用这么客气,我不过是做了自已想做的事情而已,因为梁先生他值得。”
婉晴莞尔一笑,“什么值不值得不过是你自已一厢情愿而已,他有家有室,你又何须这样委屈自已,即便没有男人,自已也能活出精彩不是吗?”
甜甜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本就消瘦的脸上蒙上一层阴翳。
她的确是不甘心的,为了这样一天她一直在干爹的淫威下苟活,总想着一定会再见到梁霁风。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她总算等到了这一天,她相信男人都会为了美貌折腰,而她对自已的美貌跟本事有十足的信心。
从她看到他认出自已的眼神中就能分辨出来,梁霁风没有忘记自已,她只要稍稍施展一些魅力他就会臣服的。
可是梁霁风没有着她的道,没有留下来过夜,甚至还跟干爹闹翻了。
于是她使出了最后的一招,就是替他挡子弹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挽留他。
可是现实并不能如她所愿,梁霁风心里并没有她的半点位置。
可她依旧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不战而败,在这个所谓的梁太太面前她不愿意承认自已的失败。
“我的精彩不需要别人来指点,谢谢你来看我,我有话跟梁先生说,请你出去好吗?”
婉晴听明白了这女人的话,她也是要脸面的人,自然是不会跟她继续纠缠,况且,这是梁霁风自已惹出来的事端,解铃还须系铃人,她决定做甩手掌柜。
梁霁风之所以带婉晴过来的原因本就是想要甩掉甜甜这边的道德绑架,也是想要在梁婉晴面前证实自已所说的属实。
可是事实并不如他所愿。
婉晴从从病房里出来,冲着他笑得有几分诡异,“你快进去吧,甜甜有话跟你单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