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辰龙说出这个消息后,苑婉芝顿时觉得眼前一黑。
娇躯踉跄时,本能的抬手抓住了老方。
张嘴要喝问什么时,却因恐惧过度而失声。
大堤出现管涌现象,是相当可怕的。
随时都能轰隆一声,大堤彻底的崩塌。
用不了多久,以娇子集团为主的云湖工业区,就有可能被洪水淹没。
损失无法估计——
但从私人方面来说,如果怀着双黄蛋的秦袭人有个三长两短,苑婉芝怎么和崔向东交代?
咔嚓!
恰好一个炸雷猛地炸响,苑婉芝扑通一声,蹲坐在了泥水中。
却没谁来搀扶她——
和她在一起的方临瑜、楼晓雅,都被辰龙带来的这个消息,给彻底的吓坏了。
林善忠等男同志,心中同样震惊虽说没吓傻,可实在不方便全身湿透了的女士。
只能假装看不到——
带来噩耗的辰龙,刚好又接起了新的来电(大哥大不怕砸东西,却怕水。苑婉芝亲临一线大堤,吩咐辰龙在临时指挥部内,随时接听她的电话。)
“这个秦袭人,是怎么搞的啊?”
“云湖县那么多大老爷们儿,还用得着她一个大肚婆,亲自带队抢险?”
“栾瑶和严明呢?他们都死了吗!?”
方临瑜最先清醒,声音嘶哑的怒吼。
“什么?什么?秦局已经被救起来了?是谁?是夫人(韦烈之妻,焦念奴)?啊!她怎么去了大堤?该死的!不过还好!就夫人那水性,也能救的了秦局?什么?是崔雪?好!好!我马上向苑市长汇报。”
辰龙先是大惊,又狂喜,继而大怒的样子。
慌忙直接单膝跪地,把电话交给了苑婉芝:“苑市长,是云湖县栾瑶同志的电话!秦局被娇子集团的焦副总,和崔局的女儿崔雪等人,奋不顾身的救了起来。”
啊?
眼前还在发黑的苑婉芝一呆。
方临瑜把电话抢了过去,背着风雨大吼:“我是方临瑜!秦袭人获救了吗?好!好!现在我命令你,立即把她踹下大堤!组织所有能组织的力量,处理好管涌险情。”
“是!明白。”
栾瑶又冷又怕的瑟瑟发抖,抬头看了眼冲上来的上千生力军,喊道:“我们这边新增上千抗险生力军,全都是娇子集团的员工!由楼总(丈人哥)亲自带队!抗险物资充足,正在紧急处理险情。”
呼。
风在吹。
哗。
雨在下。
砰,砰砰。
袭人的心儿狂跳不已。
以往只要给十块钱,就敢跳火坑的袭人,这次是真怕了。
身怀双黄蛋的袭人,不得不“服老”,体力压根没法和以前相比。
要不然她也不会在抢险时,累得眼前一黑落水的。
这次多亏了“哭着吵着”非得来大堤长长见识的大嫂,和她做什么自己就做什么的雪子。
大嫂的水性一般。
但她最先惊叫着跳进了水里,抓住了要被急流即将冲走的袭人。
水性颇佳的雪子,根本没有过过脑,就紧随妈妈其后,跳下去抓住了大嫂。
三个人连成一串,被水冲着往下走。
幸亏河水蔓延后,脚下不是淤泥,而是河堤上树。
就是在水中翻腾的雪子,左手乱抓时抱住了一棵树。
也正是这棵树,为随后冲过来的老楼等人,争取到了抢救她们的宝贵时间。
金猛腰间绑着绳子,以悍不畏死的精神扑进了水里。
大家齐心协力,把在水面上翻腾的雪子、彻底淹没在水下,却依旧紧紧拉着手的大嫂、秦袭人给拉了上来。
栾瑶跑过来,把电话放在了秦袭人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