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听你老爹的狗屁!”
陈莲不止用上手掌,如今更是连拳头都用上了。
“咻”得一声,陈桂芝的门牙飞掉了一颗。
这周围的人也不敢出来偏帮,可瞧热闹的人却越来越多。
这场景,可比唱大戏好看多了。
“堂鼓。。。。。。敲堂鼓,你这坏人!”
沈锦书听了陈莲的话,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狠狠地瞪了陈桂芝一眼,忽然跑出了翠微楼。
沈锦书已经不是垂髫小儿,她认得路,而眼下翠微楼里又乱作一团,要管,也要先管昏迷的沈丽娘。
“芍药娘子,你应有针吧,能去取些来吗?”
沈雁回将沈丽娘轻轻放到床上,用热手巾擦去她脸上细密的汗水。
“对,平日唱戏翻跟斗动作大,衣裳有个破的,我们都自己补。我,我这就给你取来。。。。。。”
芍药也不知沈雁回为何要针,但她觉得眼前这姑娘虽模样看着小,当方才那番话和眼前临危不乱的阵势,让她从心底里信任她。
她忙去妆匣里翻找针线。
沈雁回来得急,不曾带自己的竹箱。
沈丽娘眼下有明显的先兆流産症状。古代比不得现代医疗,能建立静脉通道补液保胎,还有监护仪不断地观察情况。
她只能试试针灸止血,先保住沈丽娘。
至于孩子到底怎麽办,也只能看天意了。
芍药取来了不少针线,一一先用烛火消毒。
烧过烛火的银针有条不紊地落在沈丽娘的内关丶神阙丶足小脚趾的外侧膀胱经等位置。
这把身旁给沈丽娘不断擦汗的芍药看得目瞪口呆。
这就是丽娘一直提到的那位厉害得出去一人摆摊的侄女?
听闻还协助谢大人破了什麽案件,她们一直以为沈丽娘夸大了,竟还会扎针治人。
“嘶。。。。。。”
沈丽娘眉心一动,缓缓睁开眼。
“舅母您醒了。”
“雁雁。”
她虚弱地动了动唇瓣,费力抚上自己的肚子,“我,我的孩子。”
她月信一向不准,只觉得最近身子疲乏,还以为是秋困。
没想到是有孩子了。
“应是没问题,放心吧舅母。”
沈雁回搭了一把沈丽娘的脉搏,轻声安抚,“等大夫来,给您开一些保胎的药,您自己也要多注意些,不要再受累了。”
“好。”
沈丽娘这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她环顾了四周,“凤姐儿呢,我方才好像听见她的声音了,凤姐儿哪里去了?”
“谢,谢大唔。”
卧房外头传来沈锦书一边抽泣,一边忍不住又大声哭喊的声音。
“就是她,她欺负我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