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者的气势让她不需要过多言语,便能让那些人瞬间闭紧了嘴-巴。
“金总如此言之凿凿,想必和严总商量了很久,掌握了很多证据,不妨让我也看一看,这些凭空捏造的证据是从哪儿来的。”
联合堂的指导,想行使监察职权,其会场必须有四大家族的重要人物。
薛子欣缓缓上前,“本来想着只是替父亲出席一个宴会,没想到竟然能看到这样的热闹,金叔叔,有我在,联合堂的长老就能行监督之权了吧。”
薛子欣是薛家最受宠的omega。
老薛头老来得女,宝贝她跟宝贝眼珠子一样。
金湛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侄女如此有眼力见,自然是好的。”
顾延卿,金湛,颜蜜,薛子欣,成为一个中心。
其他人都向四周退去。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他的目光首先是落在了馀舟舟的身上,然後又收回了目光,坐在的最中心特意为他留置的一把椅子上。
“你们几家的事情自己解决不就好了,干嘛非要折腾我这把老骨头?”
老人是联合堂现存年岁最高的堂衆。
金湛,“今日就想您在这儿做个见证,免得顾氏不认下自己的滔天罪行。”
顾延卿脸上依旧是那副清冷的表情,无聊的在馀舟舟的手心画着圈儿。
馀舟舟直到此刻才意识到原来云城的表面也不如她看到那般风平浪静。
平静的下面是汹涌的波涛和无尽的阴谋诡谲。
即便有些计谋幼稚到可笑,破绽百出,但如此频繁的一环扣一环,也让人疲于应对,心力交瘁。
馀舟舟想起曾经在别墅的那些时日。
顾延卿的母亲突然重病昏迷,顾延卿成为云城所有人都盯着的焦点。
有人希望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彻底扳倒顾氏,有人希望趁乱能分得一杯羹。
顾延卿接手了从小最不喜欢的担子。
那时的顾延卿,作为顾氏继承人,到底应付了多少圈套。
外有强敌,内有乱斗。
可顾延卿从未和她说过。
馀舟舟偏头看向顾延卿那张精致的脸。
清冷的神色永远都是淡淡的,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握,那双眸子波澜不惊,不会因为对面的跳楼小丑很有一丝的恼怒,她就像冷冽的寒泉高傲,清冷,仿佛不染尘世,让人难以触碰。
也对,那个时候的她没有任何能力能帮得上顾延卿,即便顾延卿与她诉说又能有什麽用。
她与顾延卿本就没有站在同一高度上。
褪去曾经的精神洗-脑,馀舟舟重新审视顾延卿。
重新与第三视角去看待两个人发生的事情。
让本不属于一个世界的人,突破自我的精神层面,去融入对方的世界,是不可能实现的。
似乎感受到了馀舟舟的目光,顾延卿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两个人耳鬓厮磨,仿佛周围的喧嚣与她们格格不入,“盟友夫人,在担心我麽?”
馀舟舟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偏过头去,“才没有。”
顾延卿轻笑,“是是是,谁让我以前做了那麽多错事,让我的小夫人伤透了心,现在即便我被千刀万剐,也死不足惜。”
馀舟舟皱眉,一把捂住顾延卿的嘴,“我们约定的事情还没有办好,你胡说什麽?”
顾延卿的眼眸中突然闪过认真,“好,在我答应你的事情没有做到前,我是不会死的。”
顾延卿话有些怪怪的,馀舟舟还没来得及多想,宴会的门口又突然出现了几个人。
是顾延卿的二叔顾震海和顾延卿的三叔顾啓林。
馀舟舟心下了然。
怪不得金湛如此嚣张,原来是有内鬼勾结。
不管他们手上捏造了什麽证据,一定不能让他们先入为主。
馀舟舟惨叫一声,扑在了顾延卿怀中,软饭娇A的模样显露无疑,那一双漠然的眼里此刻充满了盈盈泪水,可怜兮兮的。
“延卿姐姐,你的叔叔们是想将我们逼入绝路啊,我们之间情感波折,好不容易走到了一起。前些天股东大会,他们就说我心术不多,意欲夺取家産,延卿姐姐相信我,让我主管顾氏医药部门,没想到他们就来陷害我,说顾氏研究了那害人的药,可我之前一年都不在云城,他们是想置我于死地,然後欺负你一个无依无靠的omega,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延卿姐姐一定要为我做主呀!”
在边城,馀舟舟可见惯了为了一口粮食就撒泼取闹的人。
看热闹的人从来不会在乎事情的真相是什麽。
他们只是单纯想看热闹而已,那她就将这热闹闹得更大一点儿。
让这脏水和诬陷就变成了纯纯的闹剧。
顾延卿迅速的接住了馀舟舟的戏,她不满的盯着顾震海和顾啓林,“我与舟舟的婚事是母亲一早就定好的,二叔和三叔没必要如此为难一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