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王婶。”
厨娘王淑芳犹豫着站出来,在众人鼓励的目光中第一个踏进了书房。
书房内,王婶坐下后,谢清仪激动地搓了搓手手,笑得一脸灿烂,“本次沟通呢只是想了解大家对自己今年工作的评价与看法,不用紧张哈~”
王婶迟疑着点了点头,“大人,您问。”
“那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谢清仪简直忍不住想要夸夸自己,用这种方法不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了解所有人的基本信息了吗,她真是个天才!
王婶,“自我。。。介绍?”
“就是介绍一下自己的姓名、年龄、爱好、工作内容等等。。。”
“哦哦,我今年四十六岁,三年前来到京都城投亲,后来就来了谢府做厨娘。。。。。。明年啊,明年就是好好做饭。。。。。。”
“我叫岁辞啊,大人不是知道吗。。。。。。我就是个小丫鬟啊。。。,为什么选择来谢府?因为娘亲说大人年纪轻轻就做了探花,肯定官运亨通,把我卖到谢府一定能吃饱饭。。。”
“大人,我叫周林,周全是我叔叔。。。,大人您不是要撵我走吧?!
难道是我吃太多了!
呜呜呜。。。大人不要赶我走。。。。。。”
谢清仪头疼扶额:哭什么哭,你一个猛男你好意思哭!
“我叫赵富贵,今年三十,一直都是做护院的。。。,不是我吹,自打我来了谢府,再也没有小贼敢来偷东西,什么?大人不信?那您看看我这胳膊、这肌肉。。。。。。”
滚滚滚,辣眼睛,这破地方有偷的必要吗!
。。。。。。
一个时辰后,谢清仪深吸口气,闭着眼一脸疲惫地倒在太师椅上摇头叹气。
谢芸都是哪里找来的这些人啊,怎么男的看起来都不太正常。
而院内,众人叽叽喳喳聚在一起,开始深刻反思自己的工作是不是哪里疏忽了,要不然大人为何想出这种办法折磨他们,要总结过去,还要展望未来?他一个做饭的看家的扫地的有什么可展望的!
谢清仪推开房门,“。。。。。。”
她缩了缩脖子,强行扯出一抹笑,和大家打招呼,“今天的总结就到这里,大家先回吧,辛苦了。”
说罢,她转身欲逃。
衣角被人扯住。
谢清仪回眸,周管家面如菜色,眼神坚毅,“大人,每人二两银子,一共十六两。”
谢清仪,“。。。。。。”
周管家,你不老实。
谢清仪无奈叹气,东摸摸西摸摸,掏出个鼓鼓囊囊的小荷包,一脸肉疼地塞进了周管家怀里。
周管家瞬间笑开了花,待人一走,便迫不及待打开荷包。
“。。。。。。”
只见小荷包内,赫然躺着几个香甜软糯的。。。柿饼?
远处传来谢清仪略有些心虚的声音,“先。。。先拿这个抵一抵!”
周全:。。。。。。空。。。空手套白狼?
。。。。。。
湖边,谢清仪坐在岸边,脚边是薄薄一层积雪,冷风一吹,寒气激得她一个激灵,脑子倒是清醒了很多。
从刚刚几人的话里,谢清仪总结出了几个关键信息:
谢芸年芳十九,苍景二十四年,也就是十六岁时高中探花,本朝最年轻的探花郎,才识过人,冠绝京城。
谢家祖辈都是布衣,到谢芸父亲这一代开始经商开办书铺,谢父英年早逝,谢母一人将谢芸拉扯大,一年前谢芸因频繁接济朱彦齐遭谢母不满,与其断绝母女关系不相往来。
从下人们对谢芸的态度来看,谢芸似乎还算平易近人,但性格比较冷淡,谢府很少有其他官员来拜访,似乎谢芸在朝中并没有特别出色。
先帝在时对谢芸青睐有加,却没想到她会变成瑞王的拥趸,如今落得这个下场。
且。。。。。。
谢清仪思绪一转,想起之前岁辞说起的那个“朱彦齐”
,这个朱家的草包公子哥和谢芸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她揉了揉昏涨的脑袋,起身走回卧室,慢悠悠脱了衣服爬上床。
天塌下来睡醒了再说叭,累了。
湖边假山后面,谢清仪走后,一抹黑影一闪而过,翻墙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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