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都摆出来,她有些紧张。
“我之前跳舞时也磨出过水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是敏感肤质,挑的时候我就觉得好疼,阿幸,一会我会非常手轻的,但,你还是有个心理准备。”
边悦愁容,好像烫水泡的人是她。
她开始检查温幸腿上的水泡位置,那会离的远,看不清,这才发现小腿内侧红肿的厉害,水泡破溃,看起来挺严重。
边悦频频叹气,目露心疼。
温幸轻声:“不疼。”
“那是因为已经疼麻了。”
边悦忽地擡头,凭本能去看,眼内多了些严肃感,她都不知道温幸到底做了什麽,把腿搞成这个样子。
心中像被扎满细刺,温幸别头。
“你躲什麽?”
边悦轻给力,把她头掰过来。
她微微往前靠,靠的更近,鼻尖几乎都要与温幸蹭到:“就是这麽照顾自己的吗?腿都成这了,你都不处理吗?总是要这样人前逞强不示弱吗?阿幸,你这样佯装出虚假的自己,到底累不累?”
“你二十五岁,不是十五岁。”
“小孩子都知道疼要喊,你呢,就硬撑这麽久?”
。。。
边悦忽地正经,正经中含着严厉。
四目相对,良久无声对视。
一阵风,梧桐树叶飘落。
动容与怀疑交交织在一起,温幸桃花挹露的眼就泛出湿润,可即便这样,她依旧没有挪眸,像是在与边悦较着某股劲。
这样的眼神,看的边悦难受。
“别哭,哭不顶事。”
但边悦必须这样做。
温幸这种性格,该改。
“哭,水泡也疼在你身上,消不了,你後面还有工作,那这腿到底还露不露?你这样不好好照顾自己,是不是也就耽误了你最重视的工作?那你是不是从今以後,就不能再像今天这样不小心和逞强了?”
边悦说着说着就眼神闪躲。
因为,温幸此时红着眼眶,眼尾泛着泪珠,被她说的勾唇委屈,边悦实在看不下去,就扭头,此时只当自己是个耳聋眼瞎的人。
温幸不吭声,不表态。
“你别这样,我没说错。”
思维是理智的。
情感是感性的。
边悦嘴上说着温幸这样是不对的,得改,但又忍不住擡手,擡手自然抹去温幸脸颊不断滑落的水滴,语气也逐渐虚下去。
温幸哭起来像个小猫一样。
最後,边悦终于忍不住。
“好了,是我说话不好听。”
“是我错了。。。”
“我只是担心你,心急则乱。”
“以後,你想怎麽就怎麽,我就在你身边,很努力的去帮助你保护好自己。”
边悦无措,不断给温幸道歉。
“阿幸,对不起,别哭了。。。我只是希望你学会真正的独立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