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罪?朕可不敢恕你的罪!”天启皇扬手将那厚厚一叠奏章扫到了江远山的面前。
哗啦啦的落了一地,江远山连忙去捡,待看清楚奏章上的内容后,后背早已冷汗连连了……
该死的!怎么又是江沛?逛青楼?不就是逛青楼吗?这些人何须大动干戈?搞得好像他们自己不去逛窑子一样!
“诬告!这是诬告啊!皇上还请明察秋毫!江沛那小子就算逛了青楼,那也只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啊……何况,他也没闹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江远山狡辩着,大呼冤枉,那高高在座的人却一点反应都没给他,江远山的声音逐渐小了下来,一副中气不足的模样……
天启皇看着他这副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诬告?江远山!你真当朕蠢是不是?”天启皇气得起身,一脚踹在了江远山的肩上,“江沛做下的那些丢脸的事情已经传到朕的跟前了,你堂堂侯爷竟会不知道?”
江远山!!
他被踹得跌坐在了地上,冷汗连连时不时的抹一把,却是老老实实的不敢再开口说话了。
接下来,便是天启皇单方面的责骂,江远山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江远山还跪在门边,一只脚搭在门槛边上,他甚至没敢往里挪上半步……
半个时辰后,天启皇骂累了,“滚!你给朕滚!滚回去闭门思过!还有,将你那好儿子看住了!别再弄出什么丢脸的动静来!”
“是!臣领命!”江远山不断磕头,诚惶诚恐的离开了御书房。
江远山脸色煞白,额头上还挂着冷汗,心中满是愤懑和无奈。
他一路疾步走回侯府,脸色阴沉得吓人。
刚一进府门,他便直奔江夫人的院子,怒气冲冲地推开门,声音如同雷霆般炸响:
“你这个当娘的,连儿子都看不好!江沛那逆子,竟然敢去青楼闹出这么大的丑事!你知不知道,皇上已经震怒了!我们江家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江夫人原本正坐在房中,心中还为江沛的事情忧心忡忡,听到江远山的责骂,顿时气得浑身发抖。
她猛地站起身,眼中满是愤怒和委屈:
“江远山!你还有脸怪我?你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难道心里没数吗?
你与苏半夕那个贱人勾搭在一起,真当我不知道吗?你是不是早就和她睡在一起了?她的肚子里是不是已经揣了你的种了?”
江远山被江夫人的话震得一愣,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你胡说什么!苏半夕是你的外甥女,我怎么可能……”
江夫人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讽:
“江远山,你别装了!你以为你那些龌龊事能瞒得过谁?你整日里往苏半夕的院子里跑,真当我瞎了吗?你对她那副殷勤的模样,连下人都看不下去了!
你们晚上钻了多少假山,躲了多少墙根?你当真以为阖府上下无人知道吗?
江远山!你不觉得丢人,我还觉得丢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