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输赢,输一局一次,如何?”重九华冷笑。
“哦”晏温也跟着起身,忙把棋盘收起来:“那不玩了,当我没说。”
赤裸裸的耍赖,重九华哪里肯依,一把将晏温扛着肩上就往内屋里走。
“再商量一下。”晏温挣扎的幅度不大,这个人太高了,被这样扛起来他哪敢轻举妄动。
“你诚心耍赖,我偏不依你,你方才连输十把就是十次。”
“别这样,纵欲过度对身体不好。”
“我好不好你瞧着就是。”
“重九华……”
晏温还未开口,就被重九华一巴掌扇了上去,不轻不重隔着衣衫落在屁股上,惹得晏温又羞又恼不敢再多说一句。
直到把人丢在榻上,这人还是臊的面红耳赤。真奇怪,明明什麽事都做过了,却被调情似的一巴掌扇红了脸?
晏温抱着被子,一言不发。
重九华才不疼惜晏温,他清楚,这人就是这样,羞涩是真的,在羞涩的同时能承受各种不可理喻的过火事也是真的。
重九华把人压住就脱衣服,但见晏温始终恹恹的兴致不太高的样子,只好停下手里的动作,皱着眉头以示询问。
晏温半靠着枕头,大言不惭:“输了,不太开心。”
“所以呢?”
“不要在上位。”
看他耷拉着眉眼,还真有那麽一回事,但重九华才不肯掉这个坑,晏温哪就这麽娇了?谁信谁傻,他才不信,继续把晏温吻的气喘吁吁。
“愿赌服输,是为君子。”
“但……输了。”晏温眨了一下碧眸:“高兴不起来。”
装的还挺真切,但重九华才不理他,将晏温身上褪干净,当下就怔住了,之前同他玩拍的那巴掌重了。
晏温清瘦身上没多少肉,人又白净,一巴掌下去红手印都出来了。
见重九华迟疑,晏温越发楚楚可怜,拿湿润眸子盯着重九华看。
“完了重九华,我屁股疼,更没法子了。”
重九华摸摸红印,颇有些犹豫。
“重九华,我好疼。”晏温顺嘴胡诌,其实是他体质如此,现在早没感觉了。
原是想不轻不重同他玩的,但话刚出口,俩个人就都愣住了,最後还是重九华先动的。
他把晏温推倒在榻,又拿了枕头放在某些人的金贵屁股下,还是放弃了之前的赌注,以最普通不过的样式,面对面辗转起伏。
潮水褪去的时候,晏温仰躺在榻看着床幔发呆,良久才道:“去吧。”
“想通了?”重九华越发觉得这人实在可爱,忍不住揉着晏温的头发调侃:“这就福至灵兮想通了?当真是拿屁股想的?”
晏温翻了个身,藏在被子里没有理他。
“几时出发?”
“明日一早。”
“好”
二人结伴而行,去的第一个地方便是东海那处海沟。
“举族迁徙不是小事,一定会有记录。我查过妖族全志,鲛人一族迁徙共有三次。第一次是在衆神纪,鲛人雌雄比例失衡,雄性发情期纷纷出海找普通人□□。造成人界死伤无数,天神震怒,下令捕杀鲛人。鲛人一族便四处逃亡,那次大迁徙之後鲛人数量骤减。”
重九华顿了顿继续道:“之後鲛人便深居远海,但鲛人首领不甘沦落如此境地,钻研古法令全族修行以声波制敌的诡术。蛰伏千年之後率衆攻占天界,但他失败了。首领阵亡,第二轮惩戒让馀下子民开始另一次迁徙,上面说这次迁徙是大逃亡,死伤更是难以计数,如此,鲛人越发珍稀。”
“时间不对”晏温插了一句。
“没错,所以到你这个年代应该是第三次迁徙。鲛人一族自大逃亡之後便销声匿迹,甚少露面只留下无数传说。但有一年出了事,鲛人公主与凡人相恋暴露了全族栖息地。”
“人类性贪,大多鲛人被关起来逼要眼泪,哭到眼睛瞎了泣出血来,求无可求才会被贩卖到别的地方。”
“什麽地方?”晏温问了一句,对于这些事情他知之甚少,无意之间看到一星半点也大多被他含糊着翻过去,总是说不出来的抵触。
“鲛人重欲,幼年时期更是雌雄同体,大都被当成那方面的奴隶豢养。”
“所谓公主”晏温冷笑一声,说不尽的嘲讽。
“确实愚蠢,祸害的全族老幼再无栖息之地开始了第三次迁徙,只有这次能与你对上。”
“怪不得阿娘总是教导我,人类性贪叫我别哭。”
途经一处暗礁的时候,重九华瞧他眉眼不太平顺忍不住握住了晏温冰冷的手指。他在幻境里见过的,就是在这个地方,晏温被剁开了鱼尾。
多疼啊。
重九华眉眼沉了下来,虽然那几个已经被他一个不落都揪出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应当是比晏温还要疼上数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