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闻夏忽接道,“我会陪礼杭一块回去。”
苏礼榕闻言打量闻夏,一眼就瞧出了她看向苏礼杭时的目光不同于其他人,又见两人的腰间挂着相同的玉佩,心中有了猜想?她看向弟弟苏礼杭,苏礼杭亦是看着她这个姐姐,目光里有些难以言表的情绪。
“决定了?”苏礼榕问道。
苏礼杭咬牙点了点头,道,“姐姐,我绝不能再让你受苦了。”
苏礼榕叹道,“礼杭,抓住机会,离开苏氏。”
苏礼杭双目含泪,道,“不。我是苏氏的子弟,不能一走了之。”
苏礼榕知自己说不动苏礼杭,可如今的千金医馆,早已变了质。
腐烂的内里,怎能支撑光鲜的外表?
改变,还来得及吗?
此时有侍卫来报,客房那边出事,柳喜喜连忙赶了过去,过去前,交待闻夏,一定处理好千金医馆之事,若需要人手,随时找关练抽调。
侍卫并没有讲清什么事,柳喜喜赶到时,瞧见姜谙正搂着哭泣的卫荀,而元原立在一旁,不停抹眼泪。
柳喜喜拉着元原出门,低声询问怎么回事。
元原道,“荀子哥哥好像受了惊吓,醒来就哭,喜喜姐姐,怎么办啊!皇帝姨娘的这道圣旨真是害死人了。”
柳喜喜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荀弟那边有我,你先去休息吧,明日你可是要作为娘家人送嫁的。”
元原听言,急得拉住柳喜喜的袖角,道,“不可!不可!这是要逼疯了荀子哥哥,他承受不住的。”
“我知道。”柳喜喜道,“你先去休息,明日有你忙的。”
元原看着柳喜喜,道,“喜喜姐可是有什么主意了?”
柳喜喜点点头,自信道,“保管他明日相安无事。”
元原不疑有他,去了临时给他收拾的客房,直到屋里熄了灯,柳喜喜才进卫荀的房间。
卫荀目光怔怔地趴在姜谙的肩头,着实让柳喜喜瞧着心疼。
他会倒在天帝庙,大致在祈祷着什么。
姜谙的背,单薄得像片纸,藕合色衣裳衬得卫荀的脸色苍白似纸,连饱满的唇也失了血色,整个人失了以往的光彩,病恹恹的。
这里的男人被世规压得喘不过气,他们瘦弱且单纯,反抗世界不公的手段一点都不高明,哪怕是阅历丰富的苏礼杭,面对重压也有自己怯弱的一面。
卫荀就更不必说了。
他能从京中逃出来,说不定就已用掉了全部的勇气。
卫荀的眼瞳无意识地转动了几下,最终与柳喜喜撞上,那一瞬间,他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滚落。
柳喜喜心想,自己欠的情债,恐怕一生难还。
“姜哥哥,我可以和喜喜姐单独说几句话吗?”卫荀坐起了身子,望着柳喜喜。
姜谙回头,见柳喜喜远远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道,“好,我先出去。”
他经过柳喜喜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门带上。
柳喜喜走到床边,卫荀已经下床,他像是孤灯下的竹影,摇摇晃晃。
“小心。”柳喜喜赶紧扶住他。
卫荀轻声道,“谢谢喜喜姐。”
两人到桌边坐下,柳喜喜给卫荀倒了杯水,递到他手中,问道,“想与我说什么?”
卫荀紧紧握住茶杯,内心挣扎了一会,看向柳喜喜,道,“喜喜姐,我死后,你将我烧成灰,从通州最高的山上洒下来吧。”
“你在说什么胡话!”柳喜喜震惊道。
卫荀静静地说道,“我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若是违抗圣旨,卫国公有灭门之灾,可若是让我嫁给曹慧珠,我不如死去。”
“不!不行!!”柳喜喜抓住卫荀的肩,“相信我一次,就一次!我不会让你嫁给曹慧珠的,相信我可好?一切我都安排好了,我可以救你!真的!相信我!”
卫荀睁圆了双眼,看着柳喜喜,他多么多么想冲上去,不顾一切地亲吻她的唇,可他不能那么做,但眼下,他已经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感情了。
就一次!自私一次!
“喜喜,我爱你!”卫荀脱口而道,脚下退后了一步,“我不想与你做姐弟,我想成为你的妻子。对不起,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怕自己对不起姜哥哥,他待我那么好,我却在觊觎你。我好恨自己,为何一直放不下你,我也想明白了,天意如此,我始终慢你一步,唯有这生死,我可以抢在你的前头,我若死在曹家,就不会给卫国公府,给你带来任何麻烦,保住了圣旨的威仪,也成全了我自己。”
“你在说什么傻话,你若真的爱我,就好好活着。”柳喜喜咬着牙。
卫荀怔怔地望着柳喜喜,他从不奢望柳喜喜会回应,可现在,柳喜喜回应了他。
“我不许你死,除非我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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